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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石井四郎（第1页）

啸海看出铭生的不对劲，“你怎么了？”

铭生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知道，我以前在东北的时候被日本人抓起来……”

此话音一落，柯任平的脸色就有了变化，

他在街头流浪的时间久了，当然知道日本人抓走的人都会遭遇到什么，像铭生这样全须全尾地活着出来，实在是少数。

啸海看铭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安抚地拍了拍他，“我知道，你想起来什么了？”

“我被抓走，本来是要作为试验品的，可是后来的经历，你是知道的……”铭生抬眼看着啸海。

啸海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我知道，你不用强迫自己去回想那些不开心的事。”

铭生咽了咽口水，“在那所监狱里和我一起被抓进去的人都成了试验品。他们被日本人鼠疫、霍乱、副伤寒、痢疾、白喉、炭疽这些病菌轮番试验，很多人坚持不住，死在了那里，而且不只有中国人，还有苏联人和朝鲜人。”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病菌的名称？”

铭生露出一个痛苦的笑容，“东北沦陷那么久，我们被逼着学了日语。我曾经跟师傅金老怪学过变戏法，我之所以被抓住，就是因为在跟金师傅去日本公馆演出的时候，被人看上了。”

柯任平的童年到现在，虽然一直颠沛流离，但他从来没有遭受过铭生的恐惧，听到这里的时候，他的拳头握得死死的，眼睛也盯着铭生，一动不动，生怕错过一点信息。

冬至倒了一杯水，放在铭生的面前；啸海伸手握住了铭生的手，慢慢地往让他放松，“别害怕，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你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是十多年前了，日本人为了庆祝天皇的生日，在哈尔滨举办舞会，邀请了很多当地的名伶和演员助兴；金师傅因为变得一手好戏法，在哈尔滨道很是有名，所以日本人就让我们去公馆表演魔术。”

铭生喝了一口水，似乎在回忆着那段可怕的历程。

“那天表演完了，金师傅带着我下去讨赏钱。金师傅是个特别聪明的人，日语说的非常好，教我也很用心，所以我们师徒俩用日语乞讨，让那里的日本人非常开心，给的封赏也是很丰厚的。我记得金师傅非常开心，还告诉我，今天能吃一顿饱饭，还能让我娘去看病。”

啸海心里有些愧疚，那时候铭华正在跟着自己辗转于上海、天津两地，开展革命工作。就在那段时间，铭华遭遇了怀孕、背叛、生产、生病等一系列的变故，的确没有办法顾及铭生和他的母亲。

可是铭生并没有意识到啸海的愧疚，而是继续向他们讲述着自己的经历。

“那天晚上，有一个日本医生叫石井四郎，是从日本来到中国作为军医。可是我看周围的人对他十分尊重，完全不像一个普通的医生。我师傅是个老江湖，很会和日本人打交道，他说，石井的家里是日本当地的豪族，有酒场，纺织厂等一些生意，是一个又有钱又有能力的日本大官，所以其他的日本人对他十分尊重

石井孝海在脑中迅速去搜寻收集到的情报，但一直没有这个人的名字

实景看到我以后摸了摸我的脸和手铭生的表情，非常厌恶和恶心，他十分高兴的说他到了合适的人，他的话刚说完就来了，一对日本宪兵，直接把我师傅扔了出去，把我带到了，一座监狱里，可是那监狱并不像是关押犯人的，而是在一所地下室的每个人都有一个单独的小间，我在那里呆了好几天，也没有人理我

后来我慢慢发现这里的人被带出去，之后还会回来，可每次回来状态都不一样，有的人满脸起脓疮，有的人失去了一条手臂，还有的人腿脚都被烤熟了，我每天在监狱里担惊受怕，可是从来没有人把我带出去，到后来我只想要个痛快，把我带走，哪怕让我去死，我也愿意

铭生越说越激动，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啸海赶忙按住他，生怕他再伤害自己

科人平和冬至，张大了嘴巴，两个孩子毕竟年龄还小，第一次听到铭生讲述自己的经历，记忆害怕又心疼，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终于有一天，有一对日本人要来把我带走，我觉得我快要解脱了，可是我被带出去以后，并没有到刑场，而是又见到了那个叫石井四郎的人，我第一次发现他的个子很高，不笑还矮多少？而且长相十分魁梧

柯人平拽紧了手，他在花街混迹多年，再加上铭生的荣，他的想法开始向不好的方向跑去，嗯

铭生没有注意到他的脸色，继续说道我出去以后，路过了一些房间，我看见他们有的被关在一间屋子里，屋子的房门是透明的，里面有很多气体，人却奄奄一息，有的人被泡在热水里，还有的人被泡在药水里，反正没有一个人活得像个人样，我以为我即将面临这样的命运，可是没想到，日本并把我带到了监理，还抢走了我的衣服

客人凭攥紧了拳头，事情似乎像他想象的一样，这令他非常难以忍受，铭生是一个有知识，有文化，有自尊的人，却被日本人这样侮辱

他们夺走我的衣服之后，我看见了石井四郎，但是他却并非让我向那群人一样，作为实验品，而是让我趴在床上，用我的后背做了一副刺青，他还告诉我，他的老师零目录狼是日本的绘画高手，这一首就是，和铃木六狼学来的

柯仁平松了一口气，可是又紧绷起来，他记得笑海的后背被烫的没有一块好皮肤看来就是那时候遭受的痛苦

原来他叫石井四郎啸海喃喃自语道

你想到了什么吗？

你被顾峰白就出来之后，背荫河的那个基地被抗联第三军袭击了我们一直没有了解到他们的司令官叫什么名，照你这么说来，石井四郎应该就是那里的司令官肖海起身走向书房，这是一个重要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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