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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志愿实验体（第2页）

果然被鄙视了。

孟绘帝乡走到他床边，在佐天泪子刚刚坐过的椅子上坐下，眼睛并没有看佐天幸，而是直视窗外渐渐深沉的暮色。

“你不用管我是谁，我能提示你的一点就是……我曾经是和你差不多的人……嗯，大概是有一些不同，我是第十四学区的留学生，现在，已经是学园都市的一份子了。现在的你应该能意识到其中的区别吧？学园都市，与现实世界的距离，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近。在这里，有无比复杂和庞大的力量与幕后黑手，控制着幻想与现实交界的一切。而你，只是其中一个微小的变数——”

他的目光终于第一次落在佐天幸脸上，直视着他有些迷茫的双眼。

“微不足道的变数——被纠正，或者被计算在内，都是有可能的结局。不过我想，你应该更倾向于后者吧？”

话音落下，房间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似乎用了好一会，佐天幸才消化了孟绘帝乡话语里的信息，那大概的意思就是……被消灭，或者被招安，典型的水浒传嘛……呃，反正是差不多的意思了。虽然具体的内容，佐天幸仍然是一头雾水。到最后，他终于还是问了一个稍稍有些实际意义的问题：

“所以……怎么才能留在这里呢？就像你……”

“为了她吗？”孟绘帝乡突然打断道。

“哈？”佐天幸愣了一下，然后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红晕，“没……也没有……”

“现在还顾忌这些的话。”孟绘帝乡再次打断了他，身子微微前倾，有些压迫感地俯视着他，凝声道：“是说服不了别人的。”

“说服……别人？”佐天幸有些听不懂。

孟绘帝乡直起身子，目光又一次转向窗外：“我不否认你内心的渴望与勇气，你现在躺在这里就已经证明了。但那些，你应该知道，都是冲动的产物。一时的冲动很容易，只要遵循内心最深处的声音就行了……但你可能面对的敌人，或者困难，不是每一次都会给你冲动的理由与机会。经历过犹豫，经历过纠结，经历过思考，却仍然甘冒天下之大不韪，与世界为敌……那样的勇气与强大，你有吗？”

孟绘帝乡自然不知道，就在几分钟前，同样的理由与信念正是从面前这个少年嘴里说出来，才让佐天泪子从自我懦弱的怀疑中稍稍解脱出来的。

“我不知道。”佐天幸回答得很快，又极其简单，似乎没有思考，更甚至有些理直气壮。这种态度让孟绘帝乡都不禁愣了一下。

“我不知道我有没有那种勇气与决心，我懂你说的冲动是什么意思……冲动，不管是现实还是幻想，都是再廉价不过的东西了，廉价却又弥足珍贵。或许你说的对，谁都不可能永远冲动下去，总要有一个更坚定更长久的信念支撑我们前行……但走在路上，每一步的方向又何尝不是冲动？你问我有没有决心，我不知道，因为我不知道自己何时会动摇，何时会放弃。我只知道在我放弃之前，我会一直坚持下去，我可能永远不会拥有决心，但我……永远不会失去冲动。”

（如果连那种心里迸发出来的热血都没有了的话……嘛，我这废宅还剩下什么呢……）

“放弃之前永远不会放弃吗？你倒是……我估计你没学过哲学……算了……那种争论不提也罢……”孟绘帝乡沉默了一会，忽然蹦出一段莫名其妙的话语。然后他轻轻呼出一口气，忽然露出一个明快的笑容，然后看向佐天幸，连声音都变得活泼起来，“说起来，你想知道如何留在这里是吧？”

“哈？啊……是的……”

（什么鬼啊？刚才还一副讨论人生抉择的凝重语气，为什么突然变成探病聊天了啊……）

“学园都市，哪怕是第十四学区的留学生，也不是想进来就能进来的。简单的说，这里所有的学生，都要接受超能力开发，这个设定你是知道的吧？”

“当然了，所以为什么我在外面找不到学园都市的留学申请渠道呢？”这是佐天幸一直困扰着的问题。他想来学园都市上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且像他这样想的少年在东联也不在少数，反正，就他有限可以交流的朋友圈子里，从来没听说有人成功过。

“因为这不是留学。”孟绘帝乡淡淡地说道，“你不明白吗？抛开你原来看的那本漫画的设定本身，如果放在现实世界里，进行超能力开发的脑域甚至基因实验……你以为这种东西算什么？”

“那是……志愿实验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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