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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今天就去啊？”柳石有些不情愿。

“昨晚不是说好了吗？你明明也同意了的。”胡璇抱着他胳膊，开始哄他，“就只是去看看，多看几家，看你喜欢哪间就进哪间。去嘛去嘛！就只是去看看而已……”

柳石被哄得飘飘然，稀里糊涂就跟着胡璇出门了。

两人把县城东边的几家私塾都走了个遍，好不容易柳石大爷终于点头表态他看上一间了。这间私塾的先生是个秀才，姓纪，已是知天命之年。

柳石之所以愿意进这家私塾，也是因为纪先生在去年考上秀才后，学生中多了几个十几岁的年轻人，柳石这个大龄学童夹在其中不会太显眼。否则别的私塾里清一色的垂髫稚子，柳石是打死都不愿去念的。

纪先生把柳石叫进去问话，胡璇自己在私塾里转了一圈。这间私塾就设在纪先生家中，离他们住的地方倒不是太远，学生中除了三个特地拜纪先生为师的年轻人，其余的全是过来开蒙的。

胡璇站在大门口，耳边听着朗朗读书声，忽然有种岁月静好现世安稳的感叹。

旁边一个阿婆的笑声传来，“小娘子这是在等人吧？”

胡璇回过神，这个阿婆穿着半旧的袄裙，挎着一个菜篮子，应该是刚买菜回来。胡璇忙往一侧避让，腼腆的朝她笑了笑，轻声回答道，“在等我相公。”

“哦？老头子这是收新学生了？”

胡璇这才知道眼前这位阿婆是纪先生的老伴，“纪师母好。”

纪师母呵呵笑着，看得出是个开朗的老太太，“进去屋里等吧！”

两人正说着呢，柳石已经跟在纪先生身后出来了。

胡璇上前问了声好，就站在边上不再出声。

纪先生又交待了几句，柳石才带着胡璇告辞。

两人不急不缓地朝前走着，直到穿过一条胡同，胡璇才问道，“怎么样？纪先生怎么说？”

“当然是夸我有天赋了。”柳石一脸臭屁，得意的不行。

胡璇好想给他一拳让他醒醒神，“那你什么时候开始进学？明天吗？”

“非也非也！”柳石摇头晃脑道，“先生的意思是他单独教我，我可以在家学，遇到不懂的过去问他，也可以去私塾里，他私下给我授课。”

胡璇深吸一口气，“相公，你现在最要紧是把字先认全了，这个纪先生知道吗？”

柳石好似被她深深伤害了，一副受到暴击的死人样。

“别装了，纪先生到底怎么说的？”胡璇拉着柳石的手往前走，“还有这束脩一年多少钱你问了没？”

“先生没提束脩的事。”柳石也皱眉，“要不先准备些礼物吧。”

胡璇有些看不懂了，这不要学费的老师，所求的到底是什么？难不成真打算培养一个状元郎？

“你明天还去私塾吗？”胡璇想着该准备什么礼物，如果明天就要带过去，那今天就该准备好的。

“这两天先不去，先生让我把不认识的字全圈出来，我回去慢慢抄吧。”柳石叹气，他不认识的字可比认识的要多的多，希望到时不会吓到纪先生。

胡璇了解的点点头，继续琢磨她的礼物，她想起嫁妆里有两块棉布，倒是可以做件衣服送过去，好像胡父的束脩里就有四季衣服的。

夫妻俩貌似悠哉的迈步在胡同里，其实是各有所思各有所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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