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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怎忍为一个妖女便要废我（第2页）

玉龙衣心道：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金太后在一行宫女内监的簇拥下，缓步走上参省台。她出来的有些匆忙，穿着不似以往正式，因此在外面披了一件玄色披风，竟显得她更加威仪。

池鲤儿见太后到来，直如见了真佛显灵，跪爬过去，抱住金太后双腿哭道：“母后，救我！救我！”

金太后并不扶她起来，只是看着玄青阕不语。

玄青阕并不放开玉龙衣，微微顿首向金太后请安，说道：“不知母后要教导儿臣什么？”

金太后闻言，冷笑道：“废后此等大事，皇上竟不召集群臣议，而是自己便决定了？哀家也曾听闻北多历代帝王中也曾有如此草率举动者，只是代价太大，只能引以为戒，绝不能效仿之。皇帝今日莫不是要步其后尘？！”说到最后，已是声色俱厉。

玄青阕垂首道：“儿臣不敢。”

金太后摇头道：“你是一国之君，有什么不敢的。我今日绝不为皇后求情，只是代北多百姓问上一句：皇帝要将社稷置于何处？废后之事举足轻重，若不依照典章，废得个名不正言不顺，天下怎服？”

玄青阕道：“池氏跋扈恣睢，全无国母之度，后宫已被她搅扰得尽失安宁，不是我不容她，而是她容不得任何一个碍她眼的人。”

金太后道：“我还是那句话，皇后不是不能废，而是要废得名正言顺、合情合理。你若不想从明日起文武百官在朝廷上以死相谏，你便一意孤行好了。”说完长叹一声，缓缓扫视一周，喃喃道：“身居高处，哪里能由得自己之好恶行事？国之君，为民而已。”说完又补上一句：“皇上大约觉得自己委屈，可再大的委屈也得有人受着。”语气极为伤感，不由得令人想到当年金太后下嫁的往事。

玄青阕默然不语，金太后的屈辱是整个北多国的屈辱，没有人敢因此轻视这个为国受辱的女子，玄青阕尤然。若没有她的牺牲，不知北多国是否还能存留到今天。玄青阕无言以对，金太后也不逼他，低头对池鲤儿道：“你的确是做得过分，身为一国之母，竟如此造次，难怪皇帝生气。你且回去闭门思过，三个月内不得离开你的珉毓宫！”

玉龙衣知道金太后这么做是在保护池鲤儿，说是要她闭门思过，其实是给了她三个月的时间保住皇后之位。

玄青阕被金太后以社稷大局的说辞圈住，一时不好怎样。

金太后又转过头，看了看玉龙衣，问道：“这女子是哪里来的？我怎么不知道宫里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个显眼的丫头。”

玄青阕拦在玉龙衣身前道：“她是我从渠城行宫带回来的宫女如瑾，是罪臣之女，本来想等些日子再禀告母后的。”

金太后似是沉吟片刻，终究没再深问，带着皇后离开了。

玉龙衣知道，这件事后金太后更加要除掉自己。玄青阕母子，一个要留自己，一个要杀自己，倒要看看谁更棋胜一招。

一路上玄青阕不肯教她离开自己半步，生恐有丝毫差池。

玉龙衣看看周围无人，便悄声对玄青阕道：“我跟你讨个人使唤，可使得？”

玄青阕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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