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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栽赃（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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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花厅，玉龙衣看到金太后和皇后池鲤儿以及玄青阕都已到了。郭总管也在，包括地上已经跪着几个宫女太监，其中就有阿淑和小三子。

金太后见玉龙衣到了，颇有些意外道：“这不是皇上身边的侍女吗？将她捆绑来做什么？”

郭总管忙躬身道：“老奴审讯一干人等，发现皇上身边的侍女灵犀颇有嫌疑，老奴不敢有所遗漏，只得将其关押。但灵犀姑娘毕竟是皇上倚重的人，因此老奴不敢轻易审问，只好将其带来，是非曲直由太后皇上亲自审清。”

玉龙衣心里冷笑，想这郭总管说的好听，哪里是因为自己身份特殊而不敢审问，多半是想让自己始终蒙在鼓里，最后来个措手不及。不肯透露丝毫与案情相关的信息，怕自己由此想出对策来。

金太后听了郭总管的话后摇头道：“我不信，她与我无甚冤仇，如何会要害我？说到底皇上将她救回医治，又让她做了职分最高的贴身侍女，这于她已是再生之恩，又怎么会冒险做出这等恩将仇报的事来？”

郭总管道：“太后慈心一片，自是想不到那险恶处。就连老奴，若不是有种种证据，也不敢疑心于她。”

金太后听他如此说便吩咐道：“既如此，你便当着皇帝和我的面审来。我倒要明白明白。”

郭总管忙答应个是，转身高声道：“皇后寿宴投毒一事一干涉事人等除了太监卜丁畏罪服毒自尽外，都已押解在此了，待会儿咱家问话，你们须得如实讲，切不可有所隐瞒。”

说完率先走到一个小太监跟前道：“小福子，你在太后寿宴当天做什么来？”

小福子忙答道：“小的负责传膳，卜掌膳，不，是卜丁将那碗燕窝交给小的，特说了是太后的。小的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捧到了长寿殿，由太后身边的大宫女瑞云亲手端进去的。”

郭总管又问那小福子：“你可见卜丁往这碗里投毒了？”

小福子忙摆手道：“小的不曾见，我们传膳的太监都是在尚食局的二门外候着的，并不能随意走到厨房里去。”

郭总管转身问小三子道：“你是卜丁的徒弟，当天也在厨房里做菜，你看到了什么？”

小三子嗓子已经哑了，勉强开口道：“我师父是绝不会投毒的，他冤枉。”

郭总管听他如此说也丝毫不动怒，说道：“你师父自然不会糊涂到要存心害太后，他是被人利用了。你只说，你师父当日可往太后的燕窝中投放什么东西了没有？”

小三子道：“便是放了些香料进去，那是为了让燕窝粥更加美味才放的。事先我师父和我反复试过几次，绝对不会有毒的。”

郭太监道：“你只说这香料是从何处得来的？”

小三子便转头去看阿淑，低声道：“是阿淑给我的。”

郭太监便转身到阿淑面前蹲下身问道：“阿淑姑娘，这香料果真是你给小三子的么？”

阿淑胆子小，早吓得哭了起来，抽抽噎噎道：“那香料本是灵犀姑姑的，我常去她那里玩儿，那**子香料就摆在外间的格子上，还满满的不曾用，我还曾随手把玩过。我们平时都知道的，那香料是番邦进贡的，皇上因不用，便会留着赏人，那**便是皇上赏给灵犀姑姑的。”

“那如何又到了你手里？你是不是往里面投了毒？”郭总管的声音突然严厉起来。

阿淑几乎不曾吓死，嚎啕道：“小的打死也不敢做这等忤逆犯上的事情，求太后皇上明鉴啊！”

池鲤儿皱眉道：“你只将来龙去脉说清即可，清者自清，慌什么。”

阿淑忙止了哭，说道：“因为转眼到了太后寿辰，正掌膳不在，小三子的师父卜筷头已是副掌膳，自然要负责寿宴的。他们都想做得出彩，为此便花了不少心思。一日小三子跟我说，他师父目下只愁一道菜。我便问是什么，他说就是家宴那日的燕窝粥，别人的还好，太后的那碗血燕窝一时不知该怎样才能做得更好些。后来他又找到我，问我可有那番邦进贡的雪片香，他说他师父得了个秘方，燕窝粥里加些会变得香妙无比。我想起灵犀姑姑房中有，便去同她讨了，给了小三子。”

听到此处，玉龙衣恍然大悟，原来这些人是要拿这**香料做文章。当初玄青阕将那**雪片香赏给自己，自己因为嗅觉不灵，便一直没用。后来阿淑来讨，也并未说要做什么，她想着自己左右不用，便随手给了她。谁知如今竟是这小小一**香料掀起了滔天巨浪。

郭总管点点头，从旁边一个太监手捧的托盘中拿起一只小小瓷**道：“阿淑、小三子，你们来认一认，可是这个么？”

二人看了看，都点了头。

郭总管道：“卜丁便是服了这**子里的东西自尽的，老奴已让御医验过了，和太后中的毒一样。”

玄青阕问道：“小三子不是说他们之间也用过这香料并未中毒么？如何就认定是灵犀有意要毒害太后？怎知不会有别人半路做了手脚？”

郭总管忙说道：“老奴先也怕冤枉了好人，不敢轻易下定论，所以特意又细查了查。”说着将那瓷**轻轻掰开，原来不知何时，这瓷**已被人锯开了两半。

郭总管将瓷**呈上，说道：“这瓷**中有层薄薄的糯米糊，干涸后便如薄纸一般，将**子分为上下两层，上面放的是真的香料，下面的则混合了毒药。卜丁和小三子先时试验，倒出来的是上面的无毒香料，待到寿宴那日，上面的香料没了，卜丁自然倒不出来，他便会将**子晃一晃、磕一磕，那层糯米糊便会破掉，倒出来的便是带着毒药的香料了。”

玄青阕依旧不认为是玉龙衣动的手脚，质疑道：“虽然这**子被人做了隔层，但若是灵犀，她又如何料到这香料会用于太后的燕窝中？又如何能确保尚食局的人不会在事先试验的时候就用了有毒的香料而暴露？又或者，难道不会是进贡之前就做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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