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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现的开始2（第1页）

第一次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我第一眼看到的是高中学校宽敞的大门，只记得上面欢迎的字幕，其他的字却是忘记了，进门之后，我先是认错了路，去高一的我居然认成了去高三的，最后去高一居然被我这个不识字的妈妈给找到的，从前我总是烦她对谁都大大咧咧的，对别人的异眼，都微笑而对，现在回想起来我才明白，是为了我，是为了生活，他们好像拼劲全力的在为着我，培养我，想让我展翅飞翔，但小的时候，我的那双翅膀就已经给他们折断了，而现在我又长出了新的翅膀，但却觉得陌生，用不习惯。

离开出校门的那一刻，心头是万般窃喜，心想再也没有人逼你写作业了，也再没人会逼你早上五点半起床了，然后回到教室站着读书，还要担心迟到了或是状态不好被罚在门口站着，也在没有人逼你去背知识点了，也不会天天出现在你耳旁的絮叨声了，没有同学相互掺和说你坏话，他们不会了，也不敢了。

可回头的那一刻却是有些不由自主地没落了起来，但这种没落却是迅速随着你那窃喜的心烟消云散了。

我们总说，飞蛾扑火那只是自取灭亡浪费生命罢了，可当他燃烧掉自己变成了照亮你眼前黑暗的光时，那时候即使这光再微小，再微弱，你都会感激不尽，连连赞美，或许那团红色的、炽热的火会夺走飞蛾的生命，可那才是他向往的地方。

我时常看着她们，对着她们坚定的说：“我也想当那个飞蛾。”

梦的记忆，随风一样，消失的快，而重来的却是那么的突然。

有那么一天，我会独自的来到那个小山头上，对着她说，放心吧！总有那么一天，我会带着心中的那个她来看你，那个她爱着我，我也深爱着她，我想到时候我一定会激动的说不出话来，支支吾吾，但还是说了出来，只不过是喊出来的，我对她们大喊，她们不会觉得我有什么毛病，更不会觉得我像是个傻子，而是用那双美丽又洁净的眼眸看着我，片刻之后，那眼眸却是泛起了泪花，那是真诚，那是感动，发自内心流下的，我看着她，然后我们却是面面相觑着，突然间我们好像是明白了些什么似的，一起看向她们，一起朝着心中的那个她大喊，我们一起喊，我们没有迟疑和犹豫，第一声我听到了抚灵儿（太阳）的回应。

看着她升起来了，我却是回头看了看那美丽的夕阳，我拉住了她的手说：“你看其实真正能够看到夕阳美的人，并不在乎于你是个文化人，一句的‘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感叹，在乎于即使你是个普普通通的人，一句发自内心的‘哇！夕阳你真美！’，在乎于你被惊艳到的那一刻，你选择了为她而驻足，你望好像不是她，你看的却好像是她，就其存在的意义，那是——你存在的意义。”

突然一阵阴风，从绿皮火车的窗外吹了进来，阴风中略带些暗光，吹到了我的身上，我打了个哆嗦，而还好吹到他身上，他却是打了个寒颤，吹到了绿皮火车的车内，吹在了每一位拿着‘岔口子’的人，吹醒了每一位想要放松睡觉的人，也吹醒了每一位想着回家的人，望周围一眼，竟发现他身旁的老头居然也醒了，那老头一醒来，先是打了个哈气，然后却是迅速的扭头气愤的看着那位朋友，接着便是一阵呵斥他玩手机，那位朋友却是一下子变的老实了，看来他们的关系不一般，只见他扭扭捏捏的收起了手机，又不舍得的放进了兜里，好像还被吓着连话不敢说了，却还是一脸憨厚老实的样子，半天才支支吾吾的说：“没…干…什么，就是看看。”

我瞟了一眼那个老头，那老头看样子却是比我的父亲大了还几岁的样子，不仅如此，也很邋遢，一脸的短胡子，不仔细地端详还以为是七八十岁的老头呢，那老头呵斥他后，却是眯了眯眼，又用那粗糙的手揉了揉眼，像是没睡好，一脸睡眼迷离的样子，但他的样子却是十分像曾经父亲忙于工作时的样子，我用余光扫视了一下这个老头，却是不由的感慨，确实是像。

突然那老头却是发现了我在看他，却是转头看向了我，我也不害怕，看就看呗，而那老头看着我，眼神中却是有些惊异，然后却开始从上下打量起了我，眼神中透露着陌生，但却是有些莫名的熟悉，这种熟悉我竟然也有那么一点，但这不影响我对他的陌生，我瞥了一眼他，然后身子却是不由的往窗外靠。

他没看出些什么，于是就看了看周围，有些慵懒，就在他看向父亲时，他的目光却是刹然的停了下来，眼神中透露着是难以言说的激动和惊奇，他好像认识我父亲，他惊奇的连身子都好像是僵硬了似的。突然一声，“老五！（‘锅’的音，方言）”，只听见他激动的叫着，正在画画的父亲也是惊的抬起了头，只见他看到那老头的那一刻，手中的却是惊的滑落在桌子上，父亲有些激动一时间难以言语，此时的空气却仿佛凝固了般，突然他们却是一下子站起身相拥了起来，然后紧握着手，我看着父亲眼中却是有着泪在眼里打转，他们说着这么巧的相遇，说着对方的想念，说着对方变了个样，他们说着但很快他们的目光就转移到了我身上来，那个老头指着我说，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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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却是调侃道，小辉子，你都认不得了？说着就对我说，这是你大哥，快叫大哥。

我知道他是谁后，我却是一脸不屑的样子，理都不想理，不为啥，就为从前我们家兴旺时，他巴结我们，而我们家遇事衰败时，却避之远离，对在他们家困难时帮的忙忘的一干二净。

半天后我不予理睬，只是简单的说知道了，父亲拿我也没招，只是尴尬的说了说我这孩子大了，脾气犟了些，不太懂事。那个老头，看了看我，却是没什么不适，说着没事没事，没关系。

（在我的记忆中，我叫过大哥的人很多，但多数是因为辈分，但是对于辈分我却是一窍不通，不该叫啥就连姑姑舅舅，有时不在提醒下还真不记得。）

记得在家里兴旺的时候，别人都叫我父亲为五爷，可自当发生变故后，亲戚开始远离，不再信任，鄙夷的目光好像随处可见，五爷也不在是五爷，而父亲的小名‘小冒五子’。但父亲却是微笑而过，即使他们那样，他还喜欢帮助人，见不得别人的穷苦。父亲看了眼，那老头身边的人，随即感叹说：“这是影儿吧，好久不见了，都长的这么壮。”

那位朋友，先是不知所措的有点呆，突然他旁边的老头厉声道：“这是小爹的，怎么还傻愣愣的。”

说罢，那位朋友却是才才反应过来，赶忙对我爸说，小爹的，你好，你好，我爸也不客气地说，小伙子挺有阳刚之气，是个好苗头！确实时常不见了，都变样了，我都快认不出了。他有些害羞的点了点头，眉眼间却是瞟见了我，但却有些害羞的往后躲闪，我主动看着他，并向他问好，他听到了，也是看向了我，可那眼神却是没有之前前的热情与坚定。“余影。”

我叫起了他的名字，“小二爷！余……辉！”他也叫起了我的名字，但这个名字，好像很陌生。

那老头突然向我投来惊异的目光，仔细端详着，却是说：“几年未见居然长成了帅小伙了，不错不错，现在在哪读书啊。”我说道：“普通的二本吧。”

而此时父亲的脸上却是显得有些不屑，低声地说：“就普通的本科而已，也算不得什么。”那老头脸上略有些惊愕，但很快却是恢复平静，说着本科好的话，然后就开始与父亲叙旧，说些我不太关注过的话，听着父亲说道：“多年不见，哥哥是苍老了许多。”

那老头听后，却是仰着椅子说：“你不是一样，瞧你那头，是刚染过的吧，别以为我不知道，前几年见你的时候头发一半是白的，苦了老兄啦，当年我……”

“打住！”我父亲打住说，接着又说：“当年就……就别提了，都过去了，哦！对了，你跟余影是出来找工作的？他不念书？”他摇了摇头。

却是说：“余影啊，他早就不念，初中的那会，就念不下了，哼，念不上就给我干活。”

我爸摇了摇头，却是说：“过早的辍学不行，不过总比什么都不做什么都没有的强，我看影儿，他能吃苦，肯干，到社会上不差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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