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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的伤是你打的。&rdo;面对这样的态度，司佑轻易得出了结论，他疑惑的是其他事，&ldo;为什麽打他?&rdo;芮睿正在办公室坐诊，事实上，司佑觉得这种坐诊不如称为&ldo;偷懒&rdo;，只不过芮睿偷得如此光明正大，令他颇为不适应。面对司佑的质问，芮睿把报纸移到眼前，完全遮住脸，一语不发。司佑的心提了起来：&ldo;手术出错了?&rdo;&ldo;没有。&rdo;芮睿不得不发声，&ldo;堪称完美。&rdo;&ldo;我明白了。&rdo;司佑动了动眉毛，&ldo;他做的不合你心意，对不对?&rdo;芮睿有些讨厌司佑的敏锐，他们实在太了解对方，掩藏本身就是一种出卖。司佑看著干脆把报纸盖在脸上假装打呼的芮睿，无奈地道：&ldo;你不打算告诉我?你不怕我去问陆长?&rdo;&ldo;可以，去问吧。&rdo;司佑有些惊讶：&ldo;你觉得他不会告诉我?&rdo;&ldo;会，他巴不得告诉你呢。&rdo;司佑考虑了片刻，还是决定去亲自揭开真相。陆长只是皮肉伤，好得很快，第三天就&ldo;出院&rdo;了，还来替司佑复诊过，虽然人冷冷淡淡的，但公事公办，颇具正气，倒也不难相处。这样的人，难怪芮睿会看不顺眼，司佑坏心的想著，总觉得好笑。陆长很好找，司佑轻易就在急诊找著了人。本来他这级别的医师是不需要去急诊的，但芮睿不知道使了什麽阴招，把他&ldo;下放&rdo;了过去，一连三天夜班，杀人不见血。司佑发现陆长的精神居然还不错，手上没病人，正在小隔间里休息，见到他的时候还笑了笑，从抢救床上爬起来道：&ldo;感觉怎麽样?&rdo;司佑抓紧机会道：&ldo;感觉可以出院了。&rdo;&ldo;你出不出院是医生说了算。&rdo;陆长的语气很淡定，&ldo;你们这些警察总觉得自己是超人。&rdo;司佑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只得直入主题，道：&ldo;芮睿下手很重，我代他替你道歉。&rdo;陆长怔了下，奇怪地瞄了司佑一眼，半晌後憋出来一句：&ldo;你们还真是关系好。&rdo;司佑熟门熟路的应了句：&ldo;从小一起长大的嘛。&rdo;&ldo;不止吧。&rdo;陆长的眼神很诡异，&ldo;手术前我看见他亲你。&rdo;司佑一惊，随即在心里狠骂了芮睿一通，尴尬不已。陆长说话还真是又臭又直，这种脾气，也就凭著一手术过硬的技术才能混到现在这个位置，就这样，还是被芮睿拿捏得死死的。暗叹一声，司佑咕哝道：&ldo;我觉得就这事他应该不至於揍你。&rdo;&ldo;不是为这事。&rdo;陆长一听就明白了，道，&ldo;是为了赠品。&rdo;&ldo;赠品?&rdo;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司佑震惊得张大了嘴巴：&ldo;你是说，他觉得因为你的手术，所以我不爱他了?&rdo;&ldo;嗯。&rdo;沈默了几秒，司佑问：&ldo;有这种可能吗?&rdo;&ldo;有。&rdo;陆长干脆地道，&ldo;不过爱是种非常复杂的情感活动，和心理也有关，我没办法给你个准确的答案。&rdo;&ldo;没关系。&rdo;&ldo;但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芮睿很危险，他为了自己居然阻止我切除那个赠品。&rdo;陆长的表情很严肃，甚至还夹杂著一丝愤怒，&ldo;这不是一个医生，不，不止是医生，应该说不是一个正常人应有的表现。&rdo;陆长认为他有义务警告司佑，但是话说出口，却许久没有反应。他看著司佑平静的脸，慢慢张大了嘴：&ldo;你早就知道了!?&rdo;司佑摸了摸鼻子，像是被揭穿把戏的坏孩子，完全不知道该怎麽应对。&ldo;他……没做过什麽坏事。&rdo;&ldo;应该是没做过什麽严重的坏事吧?&rdo;司佑苦笑：&ldo;反正他没犯过罪。&rdo;陆长无语了片刻，端详著眼前的男人。司佑这个人他早就有所耳闻，从芮睿口中，从那些偶尔见过司佑的同事口中，这个男人有著干净清澈的眼神，虽然是个刑警，但似乎对黑暗有著天然的抵抗力。司佑说芮睿没犯过罪，他相信，但如果说&ldo;以後都不会犯罪&rdo;，他难以相信。&ldo;恕我直言，如果以後芮睿犯什麽事，你能逮捕他吗?&rdo;&ldo;我和他的感情已经结束了。&rdo;这句话脱口而出，说完了，司佑却有些不安。&ldo;你在逃避问题。还是说，你对他有感情时就没办法逮捕，没感情时就行?&rdo;司佑无法回答，他看著陆长的眼中渐渐聚集起不可置信，感觉像是被火烫了般，胡乱打了个招呼就赶紧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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