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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他的话有问题（第1页）
“对不对啊，咸鱼？”
陆景阳冲着郑然然笑眯眯的，这语气、这表情，瞬间让郑然然炸毛了。
“陆景阳，你说谁是咸鱼啊？”
“谁现在回答我，我说的就是谁啊。”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黄敏英及时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无声地看了两人一眼后，走廊立即恢复了安静。
“我去审讯张澜了。”
“我先去办公室收拾东西，一会儿去帮忙。”
陆景阳和郑然然难得心有灵犀，转身朝着不同的地方走去。
审讯室里，张澜低着头坐在陆景阳的对面。
才一天没见，他的下巴上已经长出了不少青涩的胡渣，整个人的精神状态看起来不是太好。
陆景阳调整了一下桌子上摆放的台灯，看着张澜问：“做好准备了没有？”
“什么？”
张澜抬起头看他。
“昨天你说的那些话，很快就会成为呈堂证供，一旦你被定罪，等待你的很有可能是死刑。我问你，做好准备迎接死亡了没有？”
闻言，张澜的瞳孔微闪。
陆景阳注意到，他要用一只手压住另一只手，才能阻止身体的颤动。
“害怕了？如果害怕，当初又为什么要杀人？如果没杀人，又为什么要承认呢？毕竟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没有了就是没有了，可没有转世投胎的机会。”
陆景阳的脸上挂着笑容，眼睛里却没有半分笑意。
“张澜，我会再给你一次机会，把杀人的经过重新复述一遍。如果你要改口，就趁现在，否则就是一条道走到黑了。说吧，许桃真的是你杀死的吗？”
张澜低垂着脑袋，眼睫毛遮住视线，陆景阳无从判断他此刻的心情。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抬起头来看着陆景阳说：“我昨天说的话都是真的，许桃就是我杀死的。”
“既然如此，那就把你为什么杀死许桃、怎么杀死许桃的经过，再复述一遍。”
四周很安静，只有张澜的说话声。
不一会儿，黄敏英和郑然然也过来了，站在一边旁听。
张澜说的话和昨天几乎一模一样。
如果一定有什么不同，就只有几处叙事方式不一样。
不过这样并没有让陆景阳放松下来，反而眉心越皱越紧。
当警察这么多年，他总结出了一个经验，那就是人对于记忆的描述是不会那么精准的，每一次叙说的顺序也会发生改变。
因此，张澜一字不差的又将昨天说过的话复述一遍，不禁让陆景阳怀疑这些都是他提前背诵好的。
从审讯室出来，黄敏英沉默不语，郑然然也发出了疑问：“我感觉张澜像个机器人。”
“怎么说？”
陆景阳看着他问。
“一般人在回忆过去的时候，想到那些美好的事情肯定会笑。但是想到了不好的事情，大多数人都是愁眉苦脸的。要知道，张澜他回忆的可是杀人分尸这种变态行为啊，可在他述说的时候却没有太多的感情，就好像……好像……”
“就好像这件事是发生在别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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