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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第2页）

&ldo;会特别困难。&rdo;老夫人说，然后放开了握着阿翼的手，用中指轻轻地接着眉心。这是老夫人‐‐并不常见的‐‐难下决断的标志。

青豆说：

&ldo;现实地看，由我独自前往山梨县的山里，潜入戒备森严的教团内部，处置完那位领袖，再从那里安然脱身，恐怕会相当困难。如果是忍者电影的话另当别论。&rdo;

&ldo;我当然不会让你去冒这么大的险。&rdo;老夫人认真地说，随后似乎明白了青豆在开玩笑，嘴角浮出淡淡的微笑，又补充道，&ldo;这种事绝。不可能。&rdo;

&ldo;还有一件事我有些担心。&rdo;青豆注视着老夫人的眼睛，说，&ldo;就是小小人的事。小小人究竟是什么东西？他们对阿翼究竟干了些什么？有关这小小人的信息，或许也需要。&rdo;

老夫人仍然用手指按着眉心，说：

&ldo;这件事我也放心不下。这个孩子几乎不说话，但就像我刚才说过的，她多次念叨小小人这个词。其中恐怕有重大的意义。可是小小人到底是什么，她却不肯告诉我。一谈起这个话题，她就守口如瓶。请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们也会对此进行调查。&rdo;

&ldo;关于&lso;先驱&rso;，有没有什么线索能获得更详细的信息？&rdo;

老夫人露出和蔼的微笑。

&ldo;凡是有形的东西，没有一种是花了钱却买不到手的。而我已经做好了花钱的准备，尤其是在这件事上。也许还得再花点时间，但我们需要的消息一定会弄到手。&rdo;

也有花再多的钱也买不到的东西。青豆心想。比如月亮。

青豆改变了话题：&ldo;您真的打算收留阿翼，抚养她吗？&rdo;

&ldo;我当然是真心的。我想正式认领她做养女。&rdo;

&ldo;我想您一定有心理准备，只怕法律手续不会那么简单。因为这件事的背景太复杂了。&rdo;

&ldo;我当然有心理准备。&rdo;老夫人答道，&ldo;我会用尽一切办法。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就打算尽力。绝不把这个孩子交给任何人。&rdo;

老夫人的声音里夹着痛切的余韵。她在青豆面前从未如此露骨地表达过感情，这让青豆多少有些担心。老夫人似乎从青豆的表情中读出了这种担心。

她降低了音量坦白地说：&ldo;这话我还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至今为止一直深藏在心底，因为说出来会让我感到凄楚。说实话，我的女儿自杀时，已经有了六个月的身孕。大概我女儿是不愿意生下那个男孩，才带着胎儿一道结束了生命。如果他安然出生，年龄也该和这孩子一样大了。当时，我一下子失去了两条宝贵的生命。&rdo;

&ldo;真是太遗憾了。&rdo;青豆说。

&ldo;不过请你放心，我不会让这种私事影响自己的判断，不会让你去进行无谓的冒险。

你对我来说也是宝贵的女儿，我们早已是一家人了。&rdo;

青豆默默地点头赞同。

&ldo;这是比血缘关系更为珍贵的纽带。&rdo;老夫人用宁静的声音说。

青豆再度点点头。

&ldo;那个家伙不管怎样都必须抹杀。老夫人仿佛是讲给自己听似的，&rdo;然后看了看青豆，

&ldo;有必要尽早把他转移到另一个世界里去。在他伤害下一个人之前。&rdo;

青豆凝望着坐在桌子前的阿翼。她眼睛的焦点没有与任何一点相连。她凝视的，只是虚拟的一点。在青豆的眼里，这位少女看上去竟像空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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