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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值班（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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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小*说上午我跟艾菲基本上就是被坑了，因为那家人纯粹就是以敲定葬礼事宜为由把我们骗过去评理的。老爷子死后艾菲去过，该谈的都已经谈好了，今天突然来电话说要有些变动希望面谈。可等我们赶到老人家中，却正好看到两个儿子大打出手的场面，两个女儿拉也拉不住，于是我和艾菲只好帮忙。终于平息了战争我才知道原来矛盾是来源于老人的遗产，老人一共两子两女，只有大儿子最有出息，是银行行长，两个女儿就是小康家庭，小儿子混得最差，生活上总要老人接济。老人活着的时候大儿子没少出钱出力，这是两个女儿有目共睹的，就连老人肺癌晚期医生都建议放弃治疗了大儿子还是自掏腰包坚持给老人用药。现在老人死了，向来对老人不闻不问的小儿子终于冒出来了，他说哥哥姐姐条件都比我好，所以这遗产应该给我。大哥原本就没想争，他觉得自己条件不错，父亲的遗产就让三个弟妹分了吧，可一听弟弟的话他彻底寒心了，而且他决定不但不会放弃继承遗产，还会走法律途径，一分钱都不会多给弟弟。肢体冲突是避免了，可骂战还在继续，艾菲就那么插着腰静静地看着小儿子装13，我后来终于听不下去站起身走到门口透透气。而门口正站着前两天刚刚过世的老爷子的亡魂，他神情落寞地站在门外。“大爷，很伤心吧？”老爷子见我能看见他立刻委屈地看向我：“我这是死也死不消停啊！”“对于遗产，您想怎么处置呢？”我问。“早知道他们会为这个翻脸我还不如捐给社会呢，按理说啊，应该给我大儿子和俩闺女，大儿子有能耐，我没少指望他，闺女们呢尽心尽力地照顾我，也该有份儿，就是这小儿子，哎！也怪我，这是让我们给惯的！但他生活得不好总不能不管他呀！遗产就平分吧，小儿子给他的再多他都能糟害光了。”“嗯，那就让他们走法律程序吧。然后大爷，您想要一场怎样的葬礼呢？”我又问。大爷摆了摆手：“那些都没用，你要是能让他们别再吵了，我宁可不办葬礼。”最后，大哥还是让出了继承权，将自己的那份分给弟弟妹妹了。临走的时候我对小儿子说：“你父亲还没走远你就把家吵成这样，刚我碰见他了，他说让你一定要尊敬你大哥，你们年纪差得多，你小的时候你哥总给你换尿布。现在爹妈都没了，长兄就如父了，老人生你们不是让你们争食掐架的。你父亲还说，钱到手好好过日子，要不然他会回来找你算账的。”小儿子被我说得哑然了，等走下楼的时候艾菲问我：“你真见鬼啦？”我连忙解释：“我编的，那小儿子也太气人了。”我没撒谎，那些话确实半真半假，教他向善是老爷子的本意，只是我又加工了一下，那样的人不恐吓怎么行呢！

本意，只是我又加工了一下，那样的人不恐吓怎么行呢！下午，我又跟着艾菲去了趟医院，这次是个新活，死者是个九十八岁的老太太。这是老喜丧，好事儿，孙男娣女对老人的离世都没有太伤情，总体来说很平静。就这样，我终于有机会跟艾菲一起走一遍葬礼策划的流程了，全程她都气场十足地叱咤于家属的包围圈儿，我则像个小助理一样乖乖地跟在她身旁，一边拿笔记录着对方的要求，大概忙活完的时候已经到了下班时间了。“怎么样啊？今天过得充实吗？”回去的路上艾菲看着两眼发直的我问。“太充实了，平时在家休息经常一睡睡一天，等到太阳落山了我才后悔白白浪费了一天，什么都没干。可今天是因为一直在做事情，忙得就像个机器人，结果现在身体是够疲惫了，但心中感觉还是什么都没干，太奇怪了！”“正常，你那叫忙傻了！”这时候，艾菲的手机响了，她接起后嗯嗯啊啊地一阵响应。等挂断电话，她告诉我：“曾袁，今晚你值班啊！”“值班？咱们还要值班啊？”“当然了，殡仪馆是二十四小时接待的地方，值班是常有的事儿，你得习惯。刚刚是范学良的钦点，你跟史密斯今晚值班儿。”“史密斯是谁？”我脑海里开始浮现出昨天在办公室见过的每一张女孩的脸。“就是除了你和范学良之外咱们组唯一的男士啊，没印象吗？白白净净的，gay里gay气的那个。”

象吗？白白净净的，gay里gay气的那个。”可能是昨天太郁闷，根本顾不上察言观色了，我还真没注意到有这么一号人。“他是gay吗？”我有些担忧。“不怕遭白眼你就自己问问吧，我是懒得知道，他就是直男也不是我的菜。”艾菲又点燃了一支烟。等我们回到了办公室，已经人去屋空，艾菲换了身衣裳也匆匆地下了班。我又坐到了文佳儿的位置上摆弄起她的电脑，没意思，又实在想不出该干嘛，也不知道这个班应该怎么值。我开始无聊地翻阅着文佳儿电脑上的文件，挨个点开、关闭，周而复始。机械式的动让我开始昏昏欲睡，这时候门口闪进来一个人，我抬头看去，只见一位短发眼镜男正端着饭盒走进来，而且看方向他还是冲着我过来的。“那是佳儿的位置，你坐这儿吧，这台电脑没人用，”说着眼镜男便将他手中的一个盒饭放到了我旁边的那个桌子上，“刚在食堂打的，我一猜就知道你不知道该去哪儿吃饭，这顿算我请了。”说完眼镜男便飘飘然地回了自己的位置上。“谢谢你啊史密斯！”我被这种萍水相逢的同事情感动了，立刻感谢他，同时报以最亲切的笑容。“你叫我什么？”眼镜男面无表情地回头看我，然后推了推滑到了鼻尖的镜框。“史......史密斯啊，难道不是吗？”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天*天*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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