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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婧芝安然地在椅子上坐下来,jan的心情少许平静一些。
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也坐下来,把他的两个胳膊肘搁在餐桌上,两手攥拳,撑着下巴,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不出他有什么喜怒哀乐。
“你知道我是穆塔斯大学的博士生……”婧芝终于开口说话了,虽然声音不算大,但她相信现在坐在自己对面那位正在“洗耳恭听”的客人应该可以听清楚。
“这个我知道,”jan稍显平静地说,“florence之前跟我提起过……”
“除了平时的科研工作,我还需要给学生上课。”
“嗯,”jan不以为然地说,“助教嘛,总是要帮讲师带一部分学生,很正常。”
“你知道?”婧芝感到有些意外,她没想到jan对她的工作性质还挺熟悉,好像他自己亲自做过似的。
“我当然知道。”jan淡定地说,“我的本科是在英国读的,因为……”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非常费力地挤出一个苦笑,问道“你的学生是本科生还是硕士研究生?”
“是本科生。”婧芝轻声回答。
“几年级?”jan急切地问。
婧芝没听明白jan的问题,疑惑地问道“什么几年级?”
“我刚才问的是你教的学生是本科几年级?”jan十分严肃地说。
“哦哦,他们都是刚上大学的一年级新生。”婧芝非常认真地回答。
“一年级新生刚上大学,还没有适应大学生活,确实不好应付。”jan语重心长地说,“所以……”jan停顿了两秒钟,然后再接着问,“你遇到麻烦了?”
“也算不上什么大麻烦……”婧芝无奈地耸耸肩,“我在上课的时候迟到了一分钟……”
“哦?你迟到了?为什么?”jan的问题很奇怪,好像他认准婧芝不是一个会轻易迟到的人,肯定是因为有什么“不可抗力”存在。
“唉……”婧芝叹了一口气,“也没什么理由,那天我穿了一双高跟鞋,那两栋教学楼距离虽然不算太远,但也不算近,更没想到的是,那天楼梯上全是人……”
婧芝啰啰嗦嗦地解释着,jan听得很仔细,没有落下一个字。
这个时候,苏伊慢慢走过来,手里端着餐盘。
苏伊来回看了看婧芝和jan,发现他们两个人都怪怪的,随口一问说“你们俩饿坏了吧?”
jan抢在前面,带着倔强的语气先回答说“我还行,也不是特别饿……”
“是嘛……”苏伊笑着对婧芝说,“你别介意,jan他呀,从小就是这样,总是一副酷酷的样子,其实啊,他……”
“咳咳……”苏伊正要继续说下去,却立刻被jan打断,“苏伊姐,我来帮帮你吧。”
“哦,好……”苏伊刚说完,发现jan已经站起身,把餐盘里的两盘菜和两碗米饭摆到餐桌上。
苏伊拿着空餐盘,对着jan微微一笑,说道“这是铁板牛肉和宫保鸡丁,剩下的等一下我再送过来。”
jan非常礼貌地微微欠了欠身子,说道“好,谢谢您,苏伊姐……”
“谢天谢地!还有苏伊姐这个温柔的人!见到她以后,jan的心情好了许多!谢天谢地!”婧芝在心里自言自语。
jan重新在椅子上坐下来,用手摸了摸自己额前的刘海,趁婧芝不注意,迅速擦去额前的几滴汗珠。
婧芝看着桌上的两个荤菜,感叹了一句“苏伊姐对你真好!”
“是啊,她的确对我非常好……”jan说话的语气跟刚才有很大不同。他好像刚刚受了点惊吓,还没有完全恢复平静。
“你怎么了?”婧芝疑惑地问。
“没怎么……”jan坚持说自己没事,“快尝尝吧,我推荐的菜……”说完,他自己先拿起筷子,随便夹了一块牛肉,塞进嘴里,快速地咀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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