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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四章 我是什么（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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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爷爷林风雷？二十几年前就已经过世了，那个时候你和孙楼都没有出生吧？怎么会给孙楼批过命？”张天峰听到林夏的话，十分惊骇的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种时候了，你还管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林夏没好气的说道，“快点想办法救孙楼啊！他的皮肤已经开始变成紫色，再这么下去就快要变成怪物！”张天河连忙掏出一张符咒，想要将我身上的紫色给镇压下去，但符咒贴在我额头的瞬间，整张符咒也变成了诡异的紫色，不仅没有发挥一点用，好像还加剧了紫气侵蚀我肉身的速度！我顿时感到整个人都快要爆炸了，那紫金蛊珠融入我的肉身，有一股力量在横冲直撞。要是不再做点什么，真的要身死道消了！

我飞快的冒出各种念头，最后甚至想要舍弃肉身，先将意识逆向请仙在常爷的蛟龙之力上，到时候再想办法借尸还魂。但这股紫气不但侵蚀着我的肉身，就连我的意识都收到了影响，我已经没法使用任何道术或者野仙的力量了。就在这个时候，我隐约看到蛊神忽然爬到了我的心口，将的心口的血肉给咬开，整个身子都钻了进去。“啊！”我感到一阵剧痛，随后便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头疼欲裂，发现自己躺在一间茅草屋中。刚想要起床，就看到自己的双手居然变成了诡异的紫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吓得不轻，“难道我真的变得和那些紫色怪物一样的玩意了？”门被推开，布衣阿公走进来：“小伙子，你醒了？”立刻有不少人从布衣阿公的身后涌进来；林夏，徐影，张天河，张渡河，还有贺榕。贺榕一脸惊骇的看着我：“阿公，他吞下了紫金蛊珠，居然还能够活着？”阿公无奈的摇摇头：“孙楼现在的情况十分的复杂，一时间也没法说清楚。”“我现在从孙楼身上感觉不到什么活人的气息。”张天河看着我说道，“但和身为鬼仙的林夏又有许多不同。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气息。”听到张天河的话，我连忙仔细打量了一下全身，忽然感应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整个人如遭雷击。没等我说什么，布衣阿公对众人说道：“诸位，你们先出去一下，我有事情要和孙楼单独说。”

连林夏都没有留下来，我连忙问布衣阿公说道：“我的身体到底发生什么异变了？为什么我能够感觉到我体内有补天蛊的力量！”“这是我为你放入的。”布衣阿公淡淡的说道，“而且也不是补天蛊，是苗疆的蛊神！”“贺婷婷？”我听到布衣阿公的话，脸色顿时巨变，“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这个时候我忍不住想起贺椿将紫金蛊珠吐到我嘴巴里，临死前说的那句话：他说阿公知道他有这么一手，却故意指使我上前，是为了害我？“小伙子，你别急。听我慢慢道来。”布衣阿公淡淡的说道。我看着布衣阿公，的确不像那种大奸大恶之徒，我想要先听听他到底能说出什么样的理由。“一切都要从噬心蛊王说起。”布衣阿公说道。噬心蛊王差不多是一年前的事情了，居然还要扯到那么远？我顿时有些惊讶。

“你应该已经知道，噬心蛊王是无解的蛊虫，否则也不敢号称蛊王了。”布衣阿公淡淡的说道，“除非将人的心脏吞噬干净，否则是不会消失的。”“可是我已经用阳煞之火将噬心蛊王给烧死了！”我连忙说道。“你的阳气的确是我见过最强的，几乎已经超出了人类的极限。但噬心蛊王也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够烧死的。”阿公说道，“就算用阳煞之火烧毁了噬心蛊王，你的心脏也被烧毁了！”我听到阿公的话，整个人都蒙了：难道一年前我的心脏居然就已经消失了？“那个时候你的寿命是不是飞速的流失？那小女娃给你的解释也许就是阳煞之火过快的燃烧你的寿命。”阿公说道，“其实不是这样的，是你的心脏不见了！但你的阳气实在太强，能够勉强为你制造出一个虚拟的心脏维持你的寿命，但不是长久之计。”

“多亏你后来入道，正式成为吃阴间饭的驱魔人。从某种程度上你介于阴阳之间，再加上你不断累积阴德。这才能够为你不断的续命。”

听到阿公的解释，我整个脑子一片混乱，难道之前林夏对我说的那些话，都只是骗我的而已吗？我早就不是人了？“那小女娃的目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你没有心脏，反而救了你一命！”阿公对我说道，“因为你没有心脏，所以就算你吞了紫金蛊珠也没有立刻变成怪物。蛊神又愿意主动成为你的心脏，至少以后你不需要再担心灵力全开会过度的燃烧寿命了。”

“可我现在，已经算不上一个人了吧？我现在到底变成了什么？”我忍不住摸了摸心口，能够感觉到强有力的跳动，但我知道这根本不算是心脏。我想起之前孙小芸从心口挖出蛊虫的模样，又想起在北城那秦天庆还有常川用补天蛊变成怪物的模样。我现在已经变得和他们一样了吗？“补天蛊只是从蛊神身上得到了一点启发的产物而已，还不是完整品。”阿公对我说道，“所以你不用担心要去杀人，夺取他们身上的生机你才能够活下去。蛊神只是在你身体中代替你的心脏而已，它不会对你的思想造成任何的影响。”“你现在的确不能算是一个人了。但也没有变成什么怪物。”阿公好像能够看穿我的心思，“你的思想还是原来的思想，你的行动还是完全受你的掌控。你还是你。”

“我还能是我吗……”我感受这心口不断传来的跳动，我现在已经是不人不鬼，但并没有变成秦天庆或者常川那样不择手段的怪物。我还是我！

我算是从这心结中跳了出来，对布衣阿公恭敬的行了一礼：“多谢阿公救命，开导之恩！”阿公淡淡的点点头：“你既然得到了苗疆的蛊神，我自然不能让你就这么死了，也是你自己有慧根。不过这里有两件事我要和你交代一下。”“阿公请说！”我连忙说道。“第一件，蛊神变成了你的心脏，尽管是自愿的。但苗族的人知道了心中肯定会生出其他的心思，所以这件事你一定要保密！”“我明白。”我连忙说道。这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我也不想去大肆宣传说我的心脏变成了蛊虫。“第二剑事情。”阿公说着，随手一招，一个身影忽然立在我面前。“贺碎碎？”我看着漂浮在身前的贺碎碎，脸色顿时一变：没有了蛊神的力量，贺碎碎又没有道家的修炼法门，她的魂魄已经变得十分的不不稳定，好像随时都会随风飘散一样。神情十分呆滞，好像没有了思想一样。

“现在没有蛊神，贺碎碎已经没法在阳世多呆了。”阿公对我说道。“那快点让她前往阴间投胎啊！这种事情可耽误不得。”我连忙说道。“要是事情那么简单就好了。”阿公有些无奈的说道，“为了引那贺椿上钩，贺碎碎不惜以自身的魂魄承载蛊神的力量，又被贺椿吸收了大半。现在魂魄的力量根本不足以进入阴间轮回，但要是再继续呆在阳间，很有可能就会魂飞魄散啊。”“那阿公你想我做什么？”我连忙问道。“关于阴魂方面的事情，还是你们道家的办法多。”阿公对我说道，“你能不能将贺碎碎带在身边，等她恢复力量之后再送她去投胎……我知道让一个阴魂呆在身边，对你会有不小的影响，但这是我唯一能够想到的办法了。”“这算什么事情。”我连忙说道，之前我还没有修道的时候，林夏就缠在我身边，也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情，我连忙向阿公保证，“这件事就抱在我身上！到时候我一定会让贺碎碎尽快的恢复过来。”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贺碎碎，尽管力量十分的虚弱，但也没有到油井灯枯的地步，想要帮她恢复力量，根本不算什么难事。甚至问外面的张天河要几张符咒，就能够立刻送她去投胎。布衣阿公好像知道了我的打算，继续对我说道：“不过我希望你不要借助外面那两位张家高手的力量。”“这是为什么？”我奇怪的问道。“你要一直讲贺碎碎呆在身边，用你自身的力量让贺碎碎彻底恢复过来，这也许是一段漫长的时间，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答应。”阿公说道，“甚至不要让太多的人知道贺碎碎的魂魄就在你的身上。”我不明白阿公提出这样的要求是为了什么，难道是蛊神在我身上的缘故？不过我也没有多想，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下来。……贺椿死了之后，黑苗那边出了不小的乱子，贺榕便带着红苗的一些族老前往黑苗处理许多事物。

这些不管我的事情，我又在布衣阿公的茅屋里呆了一周的时间，阿公每天都用特定的草药味我制药浴，足足泡了七天，我身上的那些紫色才算消退，变成正常人的模样。

“阿公，我们就告辞了。”我身体恢复原样之后，便和阿公告退。“嗯。”阿公点点头，他又在村口摆了一个摊子，目送我们离开苗疆。“孙楼，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张渡河对我说道，“宋福现在还在你说的那个神秘人手中，但那紫金蛊珠又……”“我也正为这个事情头疼啊。”我有些无奈的说道，“这些天我也和阿公打听过，这紫金蛊珠在苗疆也是绝对禁止的玩意，黑苗炼制了十年也没有多少成功，我都不知道该拿什么去换回宋福。”“哼，那神秘人好大的胆子。”张天河不满的哼了一声，“我不管他是什么人，如果是道术界的，我张家还没有怕过谁！居然敢劫持我张家的内门弟子。孙楼，到时候你便带着我们去见那神秘人，我就不信凭借我张家的力量，还制伏不了他了！”

那神秘人给我完全看不透的感觉，比起张天河都要神秘一点。张天河要去强抢宋福，我还真有些担心，不过现在没有了紫金蛊珠，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出了苗疆之后，我们现在邻近的县城住了一晚，打算明天一早就回到n市，联系那神秘的面具人。晚上的时候，我特意避开了张家的人，将关于我心脏的事情和林夏说了一边，希望她能够和我解释一下她当初到底知不知道我的心脏早就已经消失了。“一年前你的心脏就没有了？”林夏也是一脸惊讶的看着我，“当初是我激发阳煞之火，但那个时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将你的心脏都烧毁了！”

我看着林夏一脸惊讶的表情，但总觉得她有些装出来的成分。“你这眼神，不会是不信我吧？”林夏不满的说道，“难道我还能害你不成？”“害我都未必。不过我总觉得你瞒着我的事情太多了。”我忍不住想起我因为紫金蛊珠昏迷之前，隐约听见林夏说她的祖爷爷还专门为我批过命？

为此我还专门去张天河那边打探了消息，尽管张天河不愿意和我多说，但也能够知道林夏的祖爷爷林风云在二十几年就去是了！而我现在才二十岁刚出头啊！林夏顿时摆出一副胡搅蛮缠的模样：“你说我瞒着你，那你倒是说说我瞒着你什么了。你要是能说出来，我就把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你。”“猜到你会这样子了。”我从怀里拿出一个盒子。“这是什么？”我林夏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这是我专门从布衣阿公那里要的蛊虫，名为两心知！”我说道，“就算你身为鬼仙，只要被这蛊虫附身，也会把什么实话都说出来的。”

“不要！”林夏连忙说道，“人家是个女孩子唉，你居然用这么恶心的虫子来对付我，你还有没有点良心？”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我已经摸到林夏出牌的套路，嘿嘿一笑：“谁告诉你这是虫子？”

我打开盒子，里面只有两枚褐色的药丸：“这是布衣阿公专门帮我用植物制的药丸，算是新型的两心知。我看你还有什么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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