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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学习打工人修（第2页）

“不治病就离开医疗所，不要浪费资源。”

人群总算散开。林奇示意那一家人赶快离开，免得消息传播出去他们到晚上都回不了家。他本人则还留在医疗所，就在之前呆的房间里。他想克罗林或许有话想跟他说，刚好他也有一些问题需要对方解答。

过了一会儿，克罗林果然来找他了。对方关上门，隔绝了外面隐晦投来的好奇视线。

“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怎么做到治好天衰症的？”

他说话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地冷硬直接，但是林奇觉得自己已经看出这位冷面医生的一部分本性，因此没有觉得被冒犯。不过他也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反问，以掌握谈话的主动权。

“你一开始为什么要拒收那位小病人？我看得出来，你并不是真的不想救他。”

克罗林顿了一下，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想法，竟然真的认真回答了林奇的问题。

“因为没有必要再为一个家庭增加额外的负担了。”

他的表情像是看惯了生死和人生百态的麻木。

“在你出现之前，病情重到像那个孩子一样的，我翻阅了所有记载的案例，治疗成功率都为零。这是无可奈何的事，可是活着的人总归还是要生存的，死人必须要给活人让路。”

林奇的眉头随着对方的话越皱越紧，在他说完之后，他声音不由得低沉下来：“那个孩子让寻求治疗的时候还活着。就算他来的时候已经……医生也应该对所有的病人一视同仁。”

就像他当初生命垂危的时候，手术成功率其实已经非常低了，但是治疗他的医生们依然没有放弃他。

克罗林没有反驳他的话，只是说：“我曾经也是这么想的。”

林奇插在口袋里的手无意识地握紧又松开，他不想继续这个莫名要沉重起来的话题，于是说起另一个疑惑：“为什么我一开始说可以试试医治的时候，你又改变主意愿意接纳病人了。”

对方的回答没有丝毫的犹豫和停顿：“总有人利用病人沽名钓誉，我以为你也是其中一个。但是当我看到你在我医疗所门口等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候，我就怀疑自己也许想错了，因为目光短浅的卑劣之人绝不会有这样的耐心。”

林奇：……

不知道为什么，听完他说的话，林奇感觉一开始心里那点不易察觉的芥蒂很快就消失了。

说实话，他理解但是不能接受他的做法，可是是要一想到对方形成这样的矛盾的性格是受到了整个时代的影响，他就没有办法站在现代人的视角居高临下地俯视他。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内心的纠结，黑袍医生眸光一闪，没有重复一开始提出的问题，而是开口说：“我能跟您学习治疗天衰症的方法吗？”

林奇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身形微顿然后问道：“你应该能看出来我并不喜欢你。”

克罗林却说：“但是也并不讨厌？而且我认为我足够优秀，不会成为让您丢脸的学生。”

他甚至从头做起了自我介绍：“我叫克罗林，学生时期是圣默利达皇家医学院的首席。毕业之后游历了蒂文斯大陆各个国家精进医术，致力于找到根治天衰症的办法。”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又接着说：“我曾经因为很多原因不得已放弃了年轻时的理想，变得麻木，就像我以前最讨厌的人。但是您的出现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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