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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他的表情显示他想讽刺她，但最终还是忍住了。莫兰知道，在高竞眼里，象她这种没正当工作，只是每周给美食杂志写写评论文章聊以为生的人，是没资格花大把的钱去做美容和健身的。也许他认为，她应该好好找个工作，然后把钱存起来，为第二次婚姻准备嫁妆。但莫兰却觉得，现在的她才是在真正地生活，当然她的生活方式，他永远都看不惯。

&ldo;她看起来怎么样？&rdo;隔了一会儿他问。

莫兰的脑海里浮现出林琪略显浮肿的眼皮和苍白的嘴唇，她平时爱涂淡玫红的唇彩，嘴巴总是亮晶晶的，而那天的她嘴唇上什么都没有，所以显得有些憔悴。

&ldo;她看起来没什么精神，有点心不在焉。&rdo;莫兰道。

&ldo;说详细点。&rdo;高竞翘起二郎腿，注视着她，&ldo;我要细节。&rdo;

&ldo;她拉了直发。&rdo;莫兰简短地说。

&ldo;你是说她改变了发型？&rdo;高竞问。

&ldo;根据我的经验，一个女人突然改变发型必有原因。&rdo;

高竞不怀好意地朝她笑了笑。他大概是想到莫兰离婚以后有段时间也染黄了头发。莫兰想到这点不禁脸孔有些发烧。

&ldo;还有什么？&rdo;他继续问。

&ldo;她态度不好。我们在一起顶多只有五分钟，她把计划书给我看了，然后我说没问题，就把计划书还给了她。我觉得她应该更热情一点才对，过去她对我一向都很热情，但是这次她却很冷淡，我也不知道为什么。&rdo;

&ldo;你是不是迟到了？&rdo;高竞突然向她轰出一句来。

&ldo;就算迟到她也不能那么对待我！&rdo;被点到了痛处，莫兰不禁有些恼火，&ldo;你要知道，那是服务行业，别说我只是晚到了20分钟，就算我慡约，她下次见到我，也只能对我笑着抱怨两句而已。另外，如果我同意那健身计划，她是可以从中提成的，她没有理由冷淡我。&rdo;

&ldo;那她冷淡你的理由是什么？&rdo;

&ldo;我觉得她是在想别的事。&rdo;莫兰想起她进门的时候，林琪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耸立的高楼若有所思。难道她当时就在筹划晚上的演出？

&ldo;她还跟你说了什么？&rdo;

&ldo;她几乎没跟我说什么话。而且我前脚刚离开健身中心，她后脚就请假走了。&rdo;莫兰说。

&ldo;她走得很匆忙。&rdo;高竞象在作注解。

&ldo;可不是。&rdo;莫兰点头道，&ldo;她究竟是在几点被发现的？&rdo;

&ldo;乔没有告诉你吗？&rdo;

每次问他点什么，都象是在挤牙膏，莫兰最讨厌高竞这点。

&ldo;没有。&rdo;莫兰冷冰冰地说。

&ldo;1点左右。有人听到声音，开始以为是有人在趁夜乱倒建筑垃圾，但等他下楼才发现是具尸体。没有人知道她是从哪家掉下来的。&rdo;

&ldo;你知道吗，三年前有一宗案子跟林琪的案子很相似。&rdo;莫兰忍不住说。

&ldo;我知道。&rdo;高竞一点都不惊讶。

显然这事他早已心中有数，搞不好他已经调查过了，莫兰想。

&ldo;很象。&rdo;果然他说

随后他马上又补充道：&ldo;我只对林琪有兴趣。&rdo;

&ldo;有线索吗？找到目击者了吗？&rdo;莫兰好奇地问道。

高竞摆出一副&ldo;我为什么要告诉你&rdo;的表情看着她。

&ldo;跟你有关系吗？&rdo;他反问道。

莫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她早料到高竞不会向她透露什么，所以她打定主意，如果她找到什么线索也绝不向他透露半个字。

3死者的母亲

林琪没有姐妹。

乔纳的这句话不时回荡莫兰的耳边，虽然户籍资料已确认无疑地经证明了她的话，但莫兰知道这个城市有不少没有户口的黑人，电视和报纸关于此类人的报道从来就没有断过。

她想起乔纳给的资料中有林琪的地址，于是决定亲自去走一趟。

林琪住在一条弯弯扭扭的老式小弄堂里，门牌号都已经模糊不清，莫兰问了不少人才找到她的家。她来到林琪的门口，发现有个女人正在打扫卫生。

&ldo;你是……&rdo;她站在那里，茫然地望着莫兰，她大约50出头，身材臃肿，头发花白，穿着朴素的工人服，手臂上戴着袖套。

&ldo;我是林琪的朋友。您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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