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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也是百口莫辩,只能再想别的法子。方辞软声细语,软磨硬泡,一口一个&ldo;叔叔、大叔&rdo;,撒着娇求人家帮忙照顾一下,她保证抓错药的事儿跟她的伙计没有关系。
警察觉得这小姑娘实在是精力旺盛,缠了几个小时都不见累,实在是吃不消她了,只好满口答应。
方辞笑嘻嘻地摆手告辞,转头去了东城区那边的一栋老酒楼。
之前通过一个电话,樊真和邹洵早等着她了。
樊真是从小在司令部大院长大的,之前没有和邹洵见过,不过这二人都是健谈的,划了几次酒拳就熟络起来,她进门时,他们俨然一对好基友。
方辞笑着在座位上坐下,优哉游哉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ldo;这么投缘,你俩在一起得了。&rdo;
樊真正喝水呢,闻言一口喷了出去,瞪了她一眼:&ldo;你这张嘴,什么时候能改改啊,怪不得方戒北不要你。&rdo;
方辞提壶的手一顿,眼帘不觉垂了下来。
樊真知道自己失言,忙自打嘴巴:&ldo;不提那个王八蛋,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rdo;
方辞继续倒茶,沏好后,端起来呷了一口,半晌,问她:&ldo;找我来什么事儿?&rdo;
樊真见她神色如常,才松了口气,说:&ldo;方老爷子病了,前几日碰到方夫人,她知道你回来了,怕你不接他们电话,所以让我来跟你说一声,甭管你跟方戒北怎么样,老爷子你总得回去看看吧?他从小对你那么好。&rdo;
方辞想了想,垂眸轻声道:&ldo;我会回去的。&rdo;但不是现在。
方辞虽然洒脱,但有时候也固执,虽然她和方戒北那档子事儿和老爷子没有关系。但是现在的方家,在她面前等同于一个禁区,是一个一旦踏入就会想起那些不愉快回忆的地方。
她还没有准备好。
樊真笑了笑:&ldo;那就好。&rdo;不忘叮咛她,&ldo;对了,明芳结婚了,我记得你大学里跟她关系不错,去看看她吧。&rdo;
&ldo;结婚了?&rdo;方辞有点不可思议。
明明她离开时,明芳还是一个笑容腼腆的女孩子。一眨眼时间,已经成为一个少妇?日子过得还真快。
她有些恍惚,好像记忆里发生的一幕幕都还停留在昨天。
樊真没好气地说她:&ldo;何止!她嫁了一个富二代,现在日子好过得很哪,肚子里都三个月了。当年你可真是没良心,说走就走,明芳哭了好久,她婚礼你也不回来。要是见了面,说两句好话,免得她忍不住往你脸上招呼。&rdo;
方辞理亏,讪笑道:&ldo;肯定准备一份厚礼,登门道歉,请求明大小姐的谅解。&rdo;
明芳是三年前结婚的,那会儿,她在南非做sf志愿者,哪里有时间回来呢?而且,那会儿她也不想回来,整个人都是恍恍惚惚昏昏沉沉的,只想离这儿远一点,再远一点。
离开酒楼时,天上下起了雨。邹洵去街边的小店里买了把伞,回头递给她。方辞接过来,笑话他:&ldo;你不撑啊?&rdo;
邹洵摸摸鼻子:&ldo;只有一把了啊。&rdo;
&ldo;那就一起撑吧。&rdo;方辞撑开伞,大雨沿着伞沿滑落,辟出了两个人的清净地。远远望去,真像一对小情侣。直到上了车,路虎远去,街边另一辆等了许久的车才跟上去,不疾不徐地咬在后面。
&ldo;团长,咱们干嘛要跟着他们啊?&rdo;驾驶座上,小罗一脸茫然不解,回头问副驾驶座上的人。
方戒北说:&ldo;让你跟就跟。&rdo;
他向来是言简意赅的。漫天的大雨,似乎都驱不散他身上的冷意。他把车窗摇下,径自点了根烟。
窗外飘进的雨丝不偏不倚打了一脸,却又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像是沉浸在冷水里,倍加清醒,却又茫然恍惚,仿佛整个天地间的光影都在颠倒变幻,有些微微晕眩,油然而生一种自我折磨的快感。
这时候有电话打进来,方戒北只瞄了一眼,划开了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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