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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岳绮罗道：&ldo;两千年前我曾看过关于蛊虫的书，不过总觉得养蛊太过麻烦，又太过阴狠，一般有仇我当场就报了，所以也就是匆匆略过。时隔太久，这才想起来！&rdo;

齐衡的关注点再一次跑偏，眨巴眨巴眼，支支吾吾问道：&ldo;两，两千年？月儿我一直没问过你，总觉得问女孩子这事有些失礼，不过……你多大了？&rdo;

这回换了岳绮罗眨巴眨巴眼，回答道：&ldo;两千……多？记不大清了……&rdo;

&ldo;……&rdo;

岳绮罗转回话题，道：&ldo;蛊，俗称&ldo;草鬼&rdo;，相传它寄附于女子身上，危害他人。那些所谓有蛊的妇女，被称为&ldo;草鬼婆&rdo;。取百虫于皿中，使互相蚕食，最后所剩的一虫为蛊。多于端午日制之，乘其阳气极盛时以制药，是以致人于病、死。又多用蛇、蛊、蜈蚣之属来制，一触便可杀生。&rdo;

见齐衡越听越迷糊，岳绮罗笑道：&ldo;通俗的讲，蛊就是一种能附于人体的毒虫。放蛊的人趁他人不注意的时候，把蛊放入食物，吃了以后，就会染上蛊毒，染了蛊毒的人要么日就会死，要么会染患一种慢性的病痛，长期咳嗽、咯血、面色青黑而形体消瘦等。你大哥，是属于后种吧？&rdo;

齐衡却听下去越觉得愤恨，双拳紧攥，明明是那么好的一个人，是谁要致他大哥于死地！

岳绮罗小手覆上大手，她何尝不知道齐衡心中所想。齐家大哥性子爽朗，她也并不讨厌。若没有遇到此事，这个年纪也该是国家栋梁了吧。

岳绮罗柔声道：&ldo;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想办法把大公子体内的蛊虫引出来，否则照这样下去，怕是挺不到月圆了。&rdo;

齐衡得到岳绮罗的安慰，神情有些缓和，道：&ldo;月儿，蛊虫一事还要请你多多费心，务必救救我大哥！&rdo;

岳绮罗回应道：&ldo;你放心，大公子以后也是我的哥哥，我当然会尽我所能！&rdo;

……

安慰了齐衡，岳绮罗却犯了难。说的容易，可蛊虫岂是那么容易就能驱除的？岳绮罗当年也就是个半吊子，如今尚有一丝记忆已是万幸。两千年过去了，谁知道蛊虫又经历了什么变化？她不知道齐烁所中之蛊是何物，也不知道蛊主意欲何为，当真是毫无头绪。

岳绮罗又想起来了齐瑾身上也有同样的红线，道：&ldo;先前我见四公子身上也有这样的标记，为何大公子日益病重，四公子却毫发无伤？&rdo;

齐衡想，莫非真被大伯母猜中了？不敢相信，喃喃说道：&ldo;四弟怎么会，怎么会要害大哥呢？他们一向要好，可，可偏偏他又无事，难道真的与他有关？&rdo;

岳绮罗没有说话，却暗自定了此时与齐瑾定脱不了干系！

正在岳绮罗将事情突破口定在齐瑾身上时，一个不知从哪冲出来的小厮，差点撞了岳绮罗。岳绮罗一个转身，避开了小厮。小厮吓得连忙跪地磕头。

齐衡本就心情不好，见此状，怒道：&ldo;何事如此惊慌，不成体统！&rdo;

那小厮匍匐外地，似乎头也不是他的，只知道在地上狠凿。一边还说着：&ldo;小公爷饶命，奴才不是有意的，只因我家四少爷突然吐血晕倒，奴才着急请大夫，这才匆忙，不曾想撞到贵人，求小公爷饶命！&rdo;

岳绮罗与齐衡对视了一眼，皆为震惊。齐瑾好端端的怎么就吐血晕倒了？

齐衡道：&ldo;你别跪了快去请大夫。月儿，你随我去看看。&rdo;

第17章蛊毒（二）

齐衡带着岳绮罗匆匆来到四公子齐瑾的院子。与他们一起到的还有齐瑾生母，齐家的妾室――常氏。常氏自打进了院子就开始小声啜泣，那模样之可怜，怕是要让人误会是死了儿子。常氏虽是个妾室，可丝毫没有粗鄙之举，一举一动都是个弱不禁风的美人。

常氏见到昏迷不醒的儿子，先是替儿子擦了擦嘴角残余的血渍，又扑在身上嚎了一通，任丫头婆子如何劝都劝不住。直到把自己哭到近乎昏厥才算完。齐衡在一旁劝说常氏，岳绮罗得了空子去瞧昏迷在榻上的齐瑾，她隐约觉得齐瑾身上有东西在动。岳绮罗转头向丫头吩咐：&ldo;拿火烛来，快！&rdo;

齐衡闻声凑近了来，常氏也停止了啜泣。

&ldo;可是发现了什么？&rdo;

岳绮罗皱着眉头，并没有回答，只是接过女使递过来的火烛。

这一看，才觉齐瑾的面色乌黑，嘴唇却是煞白，正是一副中蛊之相。

再往下看，只见脖颈处有丝丝黑气在涌动，并不真切。岳绮罗对齐衡小声道：&ldo;我是女子，多有不便，你将他的衣服解开。&rdo;

常氏见齐衡解开了齐瑾的衣服，倒是有些紧张，问：&ldo;小公爷这是做什么？&rdo;

齐衡没有多解释，只是说了一句&ldo;常小娘稍安&rdo;，便继续手上的动作。

带齐瑾漏出上身胸膛后，那黑气却是更加微弱。这很不合常理，按理说越靠近心脏，蛊毒之状更加明显才是，怎么会这样？看这架势，这蛊毒种在齐瑾身体里不过这一两日，却发作的比他大哥齐烁还要厉害，而来势汹汹却只致昏迷未要人性命，实在奇怪！

齐衡问岳绮罗：&ldo;如何？&rdo;

岳绮罗道：&ldo;我猜不透蛊主的意图。四公子所中之蛊并不难解，来势汹汹却并不致命，常人虽不懂蛊术，可但凡有些道行的一看就知解法。雇主此举，似乎只是为了，做做样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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