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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页）

&ldo;罗莎，我想起来了，还有五天就是我们俩的银婚纪念日。你一直想搞个晚会的，这下可以有个机会了。&rdo;温顿教授有些自责地说，&ldo;这几年，我‐‐&rdo;

&ldo;亲爱的，你‐‐&rdo;罗莎感动得说不出话来，&ldo;你还记得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噢，真是太好了！&rdo;

&ldo;真得感谢谢尔比医生，&rdo;温顿教授指指头部，&ldo;她为我切除了脑瘤，我的记忆神奇地恢复了，我想起了好多好多从前的事。&rdo;

重温青年时代的旧梦，是温顿夫人的日常功课。她常常一个人在电视机前发呆。是啊，她整天呆在那个偏僻的中西部小城还能干什么呢？自从儿子去上大学之后，她就越来越害怕这种寂寞，如果没有往事的回忆，她会发疯的。

温顿教授从事的研究使得他们全家总是呆在偏僻的小地方。特别是六年前，他主持&ldo;宙斯工程&rdo;以来，他们就扎在这块不毛之地上再也不动了。温顿教授倒是很满意这种生活，他从不抱怨，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身边是些什么人什么事，他是个工作狂。

而今天，他居然记起了三十年前的旧事，他好像多了些人情味，少了些科学家的狂热。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罗莎&iddot;温顿巴不得丈夫再动一次手术。

&ldo;这么说，他平安无事地回来了？&rdo;卡尔&iddot;布鲁克上校问道，&ldo;一帆风顺？&rdo;

&ldo;对，甚至可以说返老还童了。&rdo;他的助手裘德&iddot;克恩兴高采烈地说，&ldo;我对他的保护真可谓无微不至，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我有二十五个小时都派人守在他病房外。做手术时还派了两名保安人员守在手术台边。&rdo;

卡尔&iddot;布鲁克点点头，他是负责&ldo;宙斯工程&rdo;保安工作的人，所以他得十分小心。除了几个最高级的负责人，谁也不知道&ldo;宙斯工程&rdo;是干什么的，这儿的每一个人都只从事某一部分工作。分工之细，已到了从部分无法推测出整体的地步。

这儿的工作人员都经过了严格的挑选，是一些绝对可靠的人，尽管如此，这儿的保安工作仍是十分重要的。卡尔&iddot;布鲁克深知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有一个秘密存在，就有一种泄露秘密的渠道，也就有一种获知这个秘密的方法。问题是：是否能在有限的时间内找到这种渠道和方法。一旦过了这个期限，找到这种渠道和方法也无济于事了。&ldo;宙斯工程&rdo;便是如此。一旦工程完工，就将销毁一切数据和资料，它将成为世界上唯一的一个这样的工程，苏联和西欧都将处于美国的控制之中。

&ldo;教授他好吗？&rdo;布鲁克关切地问。他如此关心教授的健康是有道理的，因为&ldo;宙斯工程&rdo;主机设计是由温顿教授担任的，他的才华将决定工程的成败，而他的忠诚则涉及到美国在全世界的地位问题。

&ldo;他感觉非常好，&rdo;裘德说，&ldo;应该说他比以往更伟大了，他精力充沛，记忆力也加强了。我相信他一定会使宙斯工程早日完工。&rdo;

布鲁克点点头，那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他的妻子已经再次提出离婚了，就因为过不惯这种离群索居的生活，只是由于安全方面的考虑，她的离去没有得到批准。布鲁克担心她忍不住会自杀。

&ldo;顺便说一句，&rdo;裘德递给他一份报告，&ldo;温顿教授准备下星期五举行他的银婚纪念晚会，他说希望你能批准。&rdo;

&ldo;银婚纪念晚会？&rdo;布鲁克惊诧地睁大眼睛，&ldo;温顿教授这么浪漫？&rdo;

&ldo;他说这些年一直没有关心过妻子，他想弥补一下。&rdo;

&ldo;教授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rdo;布鲁克自言自语地说，&ldo;也许是因为手术的关系。&rdo;他点点头，&ldo;好吧，裘德，我不反对，不过，你又得忙一阵了。对参加晚会的人必须严格审查。我希望他能邀请我。&rdo;他半开玩笑地说，&ldo;即使对我，也得审查，懂吗？最可信的人常常是最不可信任的。&rdo;

&ldo;明白，你放心好了。&rdo;

火是从五楼的一套房间里烧起来的，很快就蔓延开来。由于隔壁两家人都到欧洲度假去了，火一直烧了二十分钟才有人发现并报告了消防队。

大火烧毁了五楼的几套房间，上下两层紧挨着的房间也受了影响，共有十人受伤，一人死亡。

被烧死的那个女人是在五楼二十一号房间找到的，也许是这家的女主人。她的上半身已被烧焦，下半身由于浸泡在澡盆里，还得以完好无损。

纽约市警察局的加百列&iddot;霍克警官仔细检查了火灾现场，由于整个房间全烧毁了，他无法找到证明女尸身份的东西。

起火的原因仍未查清，有可能是厨房煤气引起的，也有可能是电器出了问题引起的，甚至有可能是烟头扔得不是地方引起。霍克刚刚处理完一起火灾事故，就是由于烟头扔在了枕头边引起的。

加百列&iddot;霍克是谋杀调查部的侦探，但他常被派到这类现场去。实际上，有一半的时候他会从这些看来是事故的事件中发现人为的痕迹，从而证明这并非事故，而是谋杀。他总是以一种怀疑的眼光看待这些&ldo;事故&rdo;，心里总在问这样一个问题：这真是事故吗？

&ldo;蒙罗，&rdo;他对手下的一个青年警官吩咐道，&ldo;派几个人监视这幢楼，我总是感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头。&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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