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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也许说出来您会感到不快,周刊杂志的作用之一,就是要把报纸所反映不出来的人性的一面介绍出来。还有,很可能会揭示出一些警察还没有掌握的情况,所以要请您为我保密,不要对警察说我来过。&rdo;
他微笑着点了点头,因为他坚信公开警方尚未公布的信息是新闻报道的使命,所以脸上自然流露出理解的微笑。
&ldo;可是您要知道,山崎先生也许很难接近哟,我刚才说过的,好像他对新闻记者并不欢迎。&rdo;他提醒我。
&ldo;谢谢您的提醒,我已经习惯了。&rdo;
当我准备告辞的时候,少年问我:&ldo;《太阳周刊》的发行量有多大?&rdo;
我想起了森君说过的话,于是就回答他说:&ldo;实际发行量大约为七十万册左右。您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rdo;
&ldo;如果有关于母亲的……嗯,算了吧!&rdo;
我注视着少年,他不好意思地羞红了脸。
&ldo;哦,您想把您母亲的短歌作品刊登在我们杂志上,让70万读者都看到吗?您爷爷肯定也会为此而高兴。&rdo;
&ldo;不,这种事……&rdo;大概是因为被我猜中了心思,他的脸更红了。
我想了想,对他说:&ldo;好吧,我会拜托编辑部的。&rdo;
顿时,少年的脸上放出光彩。
&ldo;但是,现在我还不能给你打保票。这样行吗?&rdo;
&ldo;当然。&rdo;
&ldo;可要办成这件事,前提就是得拿到您母亲和她的歌友们的作品集。&rdo;
&ldo;我去找警察,请他们把拿走的东西还给我。另外,我也可以给山崎先生打个电话。&rdo;
&ldo;不,您最好什么也别做。连我到这里来过或我还要做什么,都要对警察和其他有关人保密。不好意思,这是交换条件。&rdo;
&ldo;我答应您!&rdo;他用男子汉的口气说。
我踏上返回车站的路,一路上想,柴山守真是个好少年。但是,如果他看见我的笔记本,真不知道他会怎么想,因为笔记本的每一页都是空白,我一个字迹都没留下,只是假装在往上写,比划比划而己。
我回到八环路,在十字路口等红灯时,突然听到几声响亮的汽车喇叭声,一辆黑色奔驰轿车滑到我的身边,驾驶席一侧的车门打开了,塔子的脸露了出来。
&ldo;下一站该是到山崎先生家了吧?&rdo;肯定是因为我的脸很难看,塔子接着说,&ldo;看看你那副样子,何必呢!赶紧上车!&rdo;
我顺从地打开助手席一侧的门,上了汽车。
&ldo;你这辆车是从哪弄来的?&rdo;
&ldo;你走后,我马上给外公的秘书打了个电话,让他开来的。我来得正好吧?你找到了关键的切入点,我很兴奋。我知道你到下一站肯定要经过这里,在这里等了你有十分钟了。&rdo;
&ldo;你为什么要掺和这些危险的事情?&rdo;
&ldo;这已经算不上什么危险了。我的公寓都被外人侵入了,还没有向警察报案呢。就这样算了吗?再说,我还是一个遇难者的女儿,你没忘记吧?既然知道妈妈的死因已经有了线索,追查下去也许就会水落石出,而女儿却在悠闲自得地袖手旁观,说得过去吗?我总该给妈妈尽点孝心吧?&rdo;
我一口气还没叹完,汽车就启动了。塔子的驾驶动作根本就说不上规范,加速很突然,并以惊人的速度在汽车群里游弋,能超就超,与浅井的驾车形成了鲜明的对照。我本想对她说&ldo;这车开得怎么比黑社会的老大还蛮横&rdo;,但是没说出口,叹了口气后,换成了另一句话:&ldo;拜托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rdo;
&ldo;噢,那事呀?没什么结果,妈妈的秘书也不知道妈妈与柴山洋子、山崎由佳乃是否认识。你这里怎么样?&rdo;
我把从少年那里了解到的情况归纳成简短的几句话讲给她听,她嘟噜了句&ldo;又是短歌&rdo;后说:&ldo;看来,centralpark代表的是中央公园这一点有了正确的解释。不过,看样子短歌会的会刊上并没有出现妈妈的名字。&rdo;
&ldo;我也是这样推测的。喂,你根据什么想到这一点的?&rdo;
&ldo;想测试我吗?好啊!你的推理模式我渐渐地理解了,纯粹是单细胞的思维。是这样的,警察是昨天晚上八点钟去柴山家的,短歌集上出现的人名,一翻目录就会一目了然,如果上面有妈妈的名字,昨天晚上警察就会找我打听情况了。&rdo;
&ldo;聪明!&rdo;我说,&ldo;只是目前并不能下结论说里面没有她写的短歌。&rdo;
&ldo;有可能使用笔名。&rdo;
我赞许地说:&ldo;就是有这个可能。虽然在徘句作者中只有水平非同一般的人才用徘号,但在短歌作者中使用笔名并不稀奇。&rdo;
&ldo;和我这次亲自出场差不多。&rdo;
&ldo;怎么讲?&rdo;
&ldo;山崎老头头脑顽固,十分讨厌媒体。你想,什么样的人出现时才能请出他来接待呢?当然得是非同一般的人了,比如说,与他女儿在同一事件中遇难的死者的遗属。&rdo;
她说得非常正确,正好,我也正在发愁怎么与山崎打交道好。她的主意不错,同一事件中的遇难者遗属来拜访,挺自然的,至少要比挖掘新闻的记者容易被山崎接受,也在普通市民心理认可的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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