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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严瑕问：&ldo;还有联系方式吗？&rdo;

中年男人把号码报给她。严瑕记下后，听顾明深问他：&ldo;你认识这个人吗？&rdo;

他把第三个被害人的照片给中年男人看，没等对方回应，又刷过一张，&ldo;这个呢？&rdo;

严瑕很敏感，察觉到顾明深的气场变了，很有压迫力。

她想起来，顾明深是微表情辨识专家。

顾明深注视着他，中年男人讪笑一下：&ldo;这，我说认识，会怎么样吗？&rdo;

&ldo;你先说。&rdo;

&ldo;约、约过。&rdo;他讪笑不止，&ldo;这个还好，刚刚那张照片的人，约了很多次。别看他小，他玩得很开，群里有几个老人都喜欢他。&rdo;

&ldo;那你呢？&rdo;

这话问得猝不及防，中年男人顿时愣住了。

第9章

顾明深静静地看着他，目不转睛，一动不动。

严瑕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不问话了。他得持续观察这人的面部表情。问题抛得越快，对方越容易失误，他越容易看出对方的真实反应。

过了一阵子，中年男人才尴尬地笑笑：&ldo;为什么这样问？&rdo;

顾明深依然静静地盯着他。

&ldo;不是，警官你别误会，再怎么喜欢，也不会是那种喜欢……&rdo;他更尴尬了，&ldo;我就把他当孩子疼，没别的意思。&rdo;

这话一出来，严瑕不禁倒胃口。

当孩子？谁会和自己孩子保持这样的关系？不带这样遮掩的。

可能是她的表情太明显了，中年男人自觉理亏，声音越来越小：&ldo;他那时候已经16了……&rdo;

言外之意，是尽量甩脱自己可能背负的法律责任。16岁是个法律的坎，他们这种在边缘游走的人群，更会小心谨慎。

出了事，中年男人第一反应是洗清自己。

严瑕更倒胃口了。

&ldo;那，警官同志，你们问完了吧？线索都给你们了，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啊！我还有事，先走了。&rdo;

中年男人慢慢起身，忙不迭往外走，却听身后有人说：&ldo;我送你下去吧。&rdo;

他回头一看，就是刚才一直盯着自己的人。

中年男人没拒绝，乖乖地让顾明深送到车边。他发动车子，还很客气地和他们打招呼：&ldo;要不我送几位回去？&rdo;

&ldo;不用。&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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