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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一场宴席而引发的隔阂（第1页）

直到天色恰好破晓，恰好被正欲前往田间劳作的廖归林看到这不堪入目的一幕，因为廖归林家就住在他们家不远处，相距不到两分钟的脚程，因为他们喝得尽兴却忘却了会打扰傍人的休息，因而说话不管不顾，忘了控制住了嗓门，因而昨日的宴会不仅不邀请廖归林一家，还打扰了他们一家的清修，心胸狭隘的廖归林自然而然地怀恨于心，因为路过于此，昨日已被叨扰了一晚的清修，彻夜辗转难眠，如今房间里依旧灯火通明，因而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廖归林终于走到我家门口，蹑手蹑脚地将门一把推开，借故说道“有人在家没？”。

等了良久，却无人应答，廖归林将目光四处移动，但见桌面上的残羹冷炙被堆的杂乱无章，他轻手轻脚地移动着脚步继续前行，然后移动着目光，然后他失声惊愕道“这、这、这......”，然后失手将肩上的锄头打落在地上，发出咣当一声，而正处于房间内休息的母亲闻声而至，也着急忙慌地从床头上爬将起来，也顾不及梳妆打扮、略施脂粉，便径自穿着左右颠倒的布鞋夺门而出，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说道“谁呀？发生了何事？”，但见一个蓬头露面的肥胖女子从珠帘里飞快地跑出来，头发如同暮春时期落英缤纷的景色一般，那肚子上的赘肉横飞、上下晃动着，边跑边提着大嗓门说道。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的母亲，一个神经大条、大大咧咧的女人，说话总是心直口快，直来直往，不仅如此，举止言谈上总有意无意地带着些粗俗的味道，也不顾别人的感受，这样的人给人的感觉便是毫无心机、但是做事也无逻辑可言，当她飞奔出房间之时，你都能感受到地板在强烈地震动着，此时的她看到正呆呆地杵在那儿的廖归林，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而后说道“廖大哥，这么早，有何事？”，廖归林也不发只言片语，只是呆若木鸡地站在那儿，并用手指指着前方的长椅，而后母亲便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也陡然间便也大惊失色了起来，看到如此不堪入目的一幕，胸中愤愤难平、怒火攻心，即便给她的心中泼上一瓢冰冷的水，也无法熄灭她内心熊熊燃烧的怒火。

但见她穿着睡衣便怒气冲冲地上前将正在憨憨大睡且相拥而眠的俩人拉扯分开，还骂不绝口地说道“好一对女娼男盗，一对奸夫淫妇，趁着自己酩酊大醉，酒壮怂人胆，将自己的色胆变成天空一般大了，便胡作非为起来了，我……”，此时的母亲怒不可遏，正在气头上的她像一头发了疯的母牛一般强行将他们拉开，而此时正相拥入眠的两人正做着春秋大梦当中，还沉浸在旧梦一场不肯醒来，在梦中被人来一记当头棒喝，而后恍然间便从梦中依依醒来，头脑尚处于懵懵懂懂的状态，却被生拉硬拽地从睡梦中醒来，他们各自惺忪了朦胧的睡眼，我父亲有气无力地问道“啥事啊？媳妇儿，能不能让我再睡会儿！有啥事明儿再说”，说罢便要继续倒下。

“你们干的好事儿？你还厚颜无耻地问？你还嫌丢的脸不够大吗？你们做出的苟且之事已是令我乱箭攒心了，从你们衣衫不整的行为当中略见一斑，我现在都无法想象你们昨晚的行为有多么不堪入目，只觉得令人作呕”，她撕心累肺地大吼道。

听到她如此一说，然后俩人相互看了看对方的的衣裳，再看看衣衫不整的自己，确实是在别人面前失了态，才恍然大悟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俩人迅速地整了整理自己那凌乱不堪的衣裳，我父亲义正言辞地说道“雨蝶嫂子，真是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昨晚有没有对你做了什么，我也确实想不起来发生了啥事？但我就对刚刚发生的事情向你道歉”，雨蝶母亲梳理了一下情绪，然后看了看身上的衣裳，虽说杂乱无序的，但还算是完整无缺，她终是可以舒缓了一口气说道“隐枫他爹，你和雨蝶他爹是世交，你的为人我们心里那是一清二楚，决计不会做出任何越过朋友之间界限，因而我们之间并未发生什么，品行虽谈不上环瑾握瑜之人，但终归也是个中规中矩之人”雨蝶的母亲理直气壮地说道。

被这种场景吓得发愣的廖归林此时已缓过来了神来，摸了摸自个地胡须，然后低着头在大厅里来回踱步，沉吟了片刻，唉声叹气且故作玄虚地说道“隐枫他爹、以及雨蝶嫂子的为人我是决计不会有一丝一毫地怀疑之心，平时的为人处世都是规规矩矩、客客气气的，丝毫没有做出任何轻薄无礼之行为，但我们得找出问题的根源，既然问题不会出现在人身上，我们应当寻找外界的因素，如若我没有猜错的话，问题就应当在它身上”廖归林边说着边指着那盏倒下的酒杯。

邻里之间听到屋内吵声大作，并很快就闻声赶来，原本门可罗雀的院内瞬间就变成了门庭若市，宽阔的院墙被涌动的人潮拥挤成无立锥之地，形形色色的人各怀鬼胎，有的幸灾乐祸，隔岸观火看热闹，有的在旁煽风点火、添油加醋，有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而有的以谨而慎之的态度对之，对之不甚了解的不发表见解，而有的则道听途说，以谣传谣、以讹传讹，于是这消息就像是瞬间炸开了锅一般传的异常地迅速，川流不息的人群里议论纷纷、人声鼎沸，但皆是莫衷一是，只见大厅里有一位身穿布衣、鹤发童颜的长髯老者说道“酒可以解忧亦可消愁解闷，可以令人心胸开阔也可饮酒作乐，可以令人诗兴大发、陶冶心性亦可迷乱心性，令神志清醒的人为非作歹，令默不作声之人胡言乱语，令做事滴水不漏之人露出马脚，令墨守陈规之人也会做出惊人一笔”。

“如此说来，酒，是个好东西、也是个坏东西，好的是显而易见，坏的也是不言而喻，就看看不同的人喝怎样的酒，青州从事是好的，但往往会令人沉迷贪杯而导致利令智昏之感，往往会令做出一些轻薄无行之行为，这会令我们大吃一惊，比如，如今发生在我们眼前的一切，铁证如山、难以置信呀！”一个大热天却头裹着头巾的中年男子说道，这还不是最要紧，更要紧的是三伏天还身穿棉衣棉裤，平素里行为怪里怪气，言语闪烁其词，人们皆觉得他是个荒诞不经、做事不合常理之人，因为他在家排行老三，因而人们都叫他三怪，一则是因为他脾气怪、性格怪异，，二则是怪异的行事作风，三则是因为他言谈怪异，因而三种怪异的特征人们便给他贴上了这样的标签，人人都不乐意跟他玩、甚至不稀罕搭理他，就连说话都是不以为耻的，他也是常常自说自话、自言自语，人们对他的话也不以为意，甚至还之避而不及，因为至今不惑之年的他还是孑然一身，无牵无挂。

“想来此言无差，三怪平时怪言怪语，说话颠三倒四，这次说来还挺有些道理，酒能助兴也能乱性，实在是误事，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令人垂涎欲滴、欲罢不能，越是妙不可言的事物越是带着刺头，一不小心便惹上了一身刺挠，那种痛痒之感如同万箭穿心一般痛，因为我们对待它还是谨而慎之、小心为妙，那种刺痛感不是那么让人好受的”以站在人群中且嘴里叼着烟杆子的男人说道，边吸着旱烟边喷出缭绕的烟味，那烟味充斥着整个大厅，熏得他人呛声此起彼伏，众人纷纷指责他没有烟品。

“大哥，人潮涌动的大厅里，地方本来就狭小，你呼出来的气息我吸进去，空气流通性较小，如今你又来抽烟，更加是密不透风，你听这咳嗽声一阵一阵的，咱能不能嘴里留点德性，你说话咱没意见，但是能不能把它灭了”一个留着长发披肩的妇女说道。

众人皆把目光转向他，然后众说纷纭、议论纷纷，他也觉得此行为甚是不妥，不以为然的他终是自惭形秽，不由自主地将烟杆上的烟丝倾倒在地上，再用脚狠狠地踩上一脚直至熄灭，然后用眼中的余光偷偷瞥了众人一眼，他见到众人的脸色悄悄和悦了一些，他才舒缓了一口气；众人先是顿时鸦雀无声，寂静得如同深夜里的深山，连彼此的呼吸声以及心跳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而后众人方肯罢休，停止了这次的讨伐，这是这台大戏中的小插曲。

“究竟所为何事？”但见一个身材魁梧的彪形大汉正大腹便便地从门口的人群中艰难地挤出一条恰好能通过身体的缝隙，穿过人群便如同一条航行的船只在水中航行一般，穿过之时，身后立马被蜂拥而上的人流堵塞，人还未到却已被声如洪钟之音先至，令胆小如鼠、獐头鼠目之人吓破了胆，闻之声便已知此人心中充满着一股浩然之气，此时秉承天地之气将跃跃欲试的邪恶之气镇压住，令之动弹不得，如同过街老鼠一般纷纷躲藏起来！此人正是村委支书，他热衷于且善于关心和解决邻里之间的纠纷，他不为自己谋取私利，心怀坦荡之心，因此他心中无鬼胎暗结之心，做事公正无私，不是铁面无私，而是依照法律法规为大前提行事，法律法规之外带点人情味儿，因而他做事只求问心无愧，从他那雷霆万钧的声音可见一斑。

只见一个梳着光溜溜的中分头的男子迎面而来，那黑溜溜而光滑的头型简直可以当作一面镜子，如同暮春时期那平静而波光粼粼的湖波，在光线的照耀下如此耀眼夺目，热情似火地凑上臭气熏天的嘴巴到村委支书的耳朵傍，将隐枫父亲打猎回来，如何邀请亲朋好友来家里参加宴席以及最终弄到如今这个局面，都如实一一讲述了一遍，在村委支书面前廖庆河是满面的和颜悦色、点头哈腰，一看便知他是个欺善怕恶之人或者为权贵所折服之人，村委支书大概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不断的点头表示理解。

村委支书低声细语地问道“庆河，你有没有如实所述事实的经过，有没有任何不实之言，或是添油加醋、造谣是非等不实之观点”，他虽是极力地压低了声线，但当他说话之时，在场之人全都自觉地竖起了耳朵聆听，全场万籁俱寂，因而所有人都可听得一清二楚。

只见廖庆河以肯定的口吻说道“报告黄支书，我口中所述绝无半点不实之观点，我可以对天发誓，以我人格作为担保”只见他扬起头颅，手中握紧拳头，对准右边侧耳郑重其事地说道。

“如此甚好，我姑且相信你一回，如此说来，大家能否听我一言”前面那句话是对着廖庆河说的，而后又转过头来对着大伙儿说，他的声线依旧由细腻到粗犷，由轻声细语到响彻云霄，由轻快到沉重，由一丝不苟到笑容可掬，他停顿了一会，但见气氛缄默不语，思考了片刻。

他又继续说道“此事尚且不可下定论，因为我们没有亲眼目睹本该发生而没有发生的一切，也没有亲眼所见本不该发生却发生的一切，不了解情况不好下结论，如要下定论，还需深入调查一番”，他的语气里充满了不确定性，因为他身为村委支书，他对任何不甚了解的事情都是不置可否的，这是他的信仰和为官之道，因为他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

“我觉得两人是没有任何轻薄无礼之行为，从他们平素的行为举止当中略见一斑，我相信他们的为人心口如一之人而不像某些人那样色厉内荏，平素里他们彼此都是客客气气，隐枫他父亲也绝对不是那种登徒浪子，雨蝶嫂子也绝非水性杨花、人尽皆夫之人，即便有酒精的加成，我也相信他们不会做出不伦之事”大厅里头一个中等身材、头顶因为头发稀疏而显得锃亮的头型中年男子说道。

“话虽如此，但是喝酒误事那是常有的事情，历史上因为喝酒误事的例子屡见不鲜，嗜酒如命的李白就是因为多贪了几杯而顶撞权贵而被谪庶流放，还有翼德酗酒而一命呜呼，那些名留青史的人物尚且因它而迷乱心性，更何况我们这样平常之人，因此像今天这样的事也并非没有，我还是偏向于他们做了逾越雷池之事”一位身躯佝偻的老妪恶狠狠地说道，因为他的丈夫是个经常在外头与人喝得烂醉如泥、不省人事之人，丈夫平常是温文尔雅之人，但喝了酒下去却是凶相毕露，每一次喝了酒下去不是摔东西便是打人，酒醒之后便是连连道歉，说是戒了酒，但一闻到酒味，就爱不释手了，本性暴露无遗，喝酒的本性难移，因而她极其讨厌酗酒之人，她对酒的憎恶程度已经到了无以复加之地步了，因此她从不袒护喝了酒的人，特别是喝得酩酊烂醉、颠三倒四之人。

“好了，还是让当事人说几句为其开脱的话吧，也好给大家一个交代，毕竟当事人的话还是存在着一定的可信度”一个不轻易开口说话，一说话就切中要害的人说道，此人正是村委副支书，平时村里的大小事物都是他在亲力亲为，因而他是一个能征善战之人，体格非常健壮，皮肤甚是黝黑，这是他长年在基层一线工作的佐证，他姓王中洋，虽是体壮如牛，但他的心思却堪比女人细腻，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说话尽量简洁明了，因为村里的大小琐事、事事繁忙，可以说是日理万机，但他却可以应付自如，如同一条在水中畅游的鱼那般如鱼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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