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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儿时成长（第1页）

夜间，远处月色当空，笼罩着这个熟悉更陌生的城市，一个小区有那么一个房间，窗台边有一张破烂不堪的床，上面整洁的铺着床单，屋内简单得不能再简单，门把已关不严的衣柜，看着快要散架的书桌，上面摆满了今天刚吃完的残余饭菜，看样子还没来得及收拾，一个三十四岁的男人嘴里叼着烟，烟雾四起，借着不是很明亮的灯光，能看得见头发整理得很有型，光着膀子，身上的纹身依稀可见，他一口一口地吸着烟，烟雾吐向窗外，眼里盯着那明亮的月光，恍惚一切发生的事情都在昨天，像电影一样的画面不断地涌向脑海，那轮明月今晚似乎在找寻它的精神伴侣，忽明忽暗，在这个苍茫大地上寻找着那些能与之共鸣的使者。他们就这样看呐看，看呐看，他停止了吸烟的动作，肆意着让烟火自己消逝着本就几分钟的使命，我知道他肯定在想着什么，想着这半生，这境地，究竟为何。一霎间眼角似乎流了滴泪，他轻轻地用手擦掉，嘴里念叨了一句：爸爸，妈妈，我想家了。恍惚间他看见了刚出生的自己，看见了满面笑容的爸爸妈妈，有姐姐，有姥姥，有很多人，爸爸还是那么的年轻，妈妈还是那么的漂亮，姐姐还是没长大的孩子。大家兴高采烈地欢迎着这个小家伙的到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满是幸福，那洋溢的笑容伴随着幸福的眼泪，大家争捧着过来给这个新降世的小家伙送来祝福，让这个本是家徒四壁的家庭突然显得是那么的富裕，随着小家伙的到来，整个故事就这样开始了。

“燕姐，这胖蛋也太重了，我都抱不动了”，一个瘦瘦的小姑娘正在吃力地抱着个胖孩儿，脸上满是泥土，走路走不稳，晃晃荡荡地向前走着，再看那胖孩儿，小腿和小胳膊，将小肉均分成四节，一脸胖肉，小脑袋向哪边转，哪边的肉就很明显地跟着走，可爱的很。眼看马上就抱不动了，小姑娘一咬牙，啪，坐在了地上，连着胖孩儿直接扔了出去，在这满是沙土的娱乐场地，胖孩儿轱辘了一圈，哇哇的哭了起来。旁边另一个小姑娘叫赵燕，胖孩儿的姐姐赶紧跑过来，抱起来，像个大人一样拍打着哄着，不哭不哭。”这可怎么办，这根本没办法玩呐“燕姐自己抱怨着，这旁边是河渠，不管他爬下去可完了，虽然是条干河，可摔下去回家没法交代，这时几个小伙伴一起跑过来，你一句他一句地开始想办法，原来是这胖孩儿，耽误他们玩耍了，赵燕灵机一动，”艳丽，你回家拿根绳子“，艳丽一溜烟窜回家拿根绳子过来，”你要干什么呐？捆上不让爬啊，让你妈知道小心让你妈把你挂树上“，只见赵燕把绳子拿过来，把胖孩儿的身上牢牢地绑住，另一边捆在了艳丽家门口的大树上，量了量尺寸，正好够不到河渠边。可以随便爬。”走，玩去喽，这样就没事了，哈哈，好好玩喽"还别说，要感谢这个寂静的社会，感谢这个时代没有车水马龙，一切都是那么的安乐，孩子永远都是快乐的成长，没有压力，没有补课，没有电子游戏，不怕空气不好，不怕水不好，这些可爱的孩子们你们长大了想起自己快乐的童年时光会不会让你们的孩子，也享受真正的童年。赵燕就是个男孩子性格，爱打架，身边小孩都怕她，也都听话。就这样，这群小伙伴们开始了开心地玩耍，他们玩扇片子，男孩女孩都有，一个个胳膊摔得格外有力，每个人不在乎干净，每个人满脸汗水，每个人满脸幸福。旁边一个胖胖的小胖孩儿，像是放在地上的风筝，绕着自己的半圈世界，爬来爬去，偶尔抓起个东西塞进嘴里，也不哭，也不找人，尿到了地上开始自己霍泥巴，不亦乐乎，这个乡村里，其乐融融。在这里就是整个世界，小胖孩儿的童年就围着这些大孩子慢慢长大，他叫赵海洋。

小胖孩儿就在爸爸妈妈姐姐的照顾下，开始慢慢地长大，每天瘦瘦的姐姐都会背着他跟其他哥哥姐姐们玩到一起，像个宠物一样被大孩子们捧着，难免被姐姐偶尔打一顿。“回家不要跟妈说我今天打你听见没？”"嗯。。。。。。“又是快乐的一天，姐姐领着小胖孩儿回家了，一进家门口，小胖孩儿嗷的一声叫起来。“妈妈，我姐又打我了”，小胖孩儿，心眼可不少，别的不说先告状，可哭了半天也不见妈妈出来，原来妈妈在地里做农活，还没有回来。这下可惨了，姐姐一看爸妈没在家，啪啪两巴掌打的小胖孩儿顿时消停，哭声戛然而止。幼小的心灵顿时明白，这样的路数可是不能用了。

渐渐的赵海洋到了七岁，没有小时候那么胖了，小小的眼睛，而且皮肤有点黑，健康得很，一点也不帅，但是体格特别好，比同龄的孩子长的要壮实。赵燕因为家庭困难，又没人照顾小弟，小学读了八年，都十四了，小学还没毕业。导致长大后，一看见赵海洋就找他算账都因为你耽误了我考大学，小时候就哄你了。七岁的那年，赵海洋跟着父母去了外地父母打工的地方，那也是第一次被父亲打，那个年纪还不是能有很好的记忆力，可是那次教训让他记忆深刻，由于趁着爸爸妈妈不在，他偷偷地将隔壁叔叔的记账的日记本偷走了，因为外包装是个蓝色的小日记本，放在现在可能并不觉得稀奇，但是3o年前，哪怕是一支铅笔都当作宝贝，那会是真穷。爸爸问他到底拿没拿，他摇着小脑袋瓜就是没有，最后在被子底下翻了出来，爸爸一气之下回头扇了他一耳光，从那次起，赵海洋经历风雨多年，也遇到过格外惨的时候但从未偷别人一样东西，总被偷了。。。。。。

儿时的事情无非简简单单，快快乐乐的顺其自然地成长，小学时光是赵海洋高兴时刻，总拿第一，而且聪明，小学学习很好，老师特别喜欢，都夸这个孩子将来能有出息。父母也是将希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由于父母属于老来得子，在那个年代三十几岁才有儿子，算是很晚的了，另外母亲身体不是很好，家里从小生活都很拮据，吃上一顿大米饭就是很好的了，只能说那个年代的内蒙一个汉化的小乡村在全国来说真是落后，小学时候，有过两次光辉事迹。第一次，作为班级的学习委员兼卫生委员，必须每次要检查完卫生搞得合不合格才准许离开，这是赵海洋内心最烦的事情，别得同学放学都走了，他还得检查卫生。一天，同学卫生还没搞完，他大手一挥，搞得不错，很干净哈，撒腿就跑。谁知他的发小一看直接就追，赵海洋以为跑得很远了，没事了。谁知两分钟后，发小唰得把着他的脖子。“海洋，赶紧回去检查卫生，不然我不松开”这赵海洋急眼了，发小体格不如他好，两手抓住发小右手，一个过肩摔，发小直接栽到地上，冬天的北方地面格外硬，又是身体比较脆得时候，一下子发小大哭起来，就说腿疼，站不起来了。赵海洋心里想你肯定是装的，大摇大摆扬长而去，回家了。爸爸知道后，赶紧跑去背着孩子回到家，乡村医生一瞧：“赶紧的，牵毛驴套车，带孩子去医院接腿，腿断了”。赵海洋听到消息，吓得愣是晚上没敢吃饭，发小叫小伟，那晚他就祈祷着：“小伟呐，你可快点好啊”。因为这事，小伟直接休学，在家里养腿，耽误了学习，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事导致小伟一直学习不好，初中念了五年，高中也没考上，高考简单考了个专科，每每想起，赵海洋内心格外自责，总觉得这辈子都欠小伟得了。还好两人关系还一直不错。第二次，课间，赵海洋叠个纸飞机，空中一飞，飞机安全降落，班级一姓马得同学见状，一脚上去，飞机变船，随后加快马达，百米冲刺，赵海洋一看，这还了得，随手一个小石子捡起，随之撇去，马同学点子也背恰好回头，啪，正中眼睛上。血哗哗得流着，旁边得同学见状赶紧报告老师，随后父亲再次赶来，去医院，这次赵海洋没害怕，也没道歉，心中也没祈祷。只说了一句，不怪我，眼瞎了，我可以赔他一个，小马命好，眼睛没打出来，不然据当时传言，眼睛瞎了就得换羊眼睛，也不知道真假。反是没见过。就是这么个人，自己心里有杆秤，凡事讲个道理。

随着时间慢慢地走，一切显得还没有准备好，赵海洋父母的鬓间却悄悄白了头。本来就是老来得子，同龄孩子的父母三十五左右，正值壮年，而赵海洋的父母却已年近五十岁，早早弯了腰，赵海洋在心里渐渐的知道了自己和同学间的不同，父母的年龄大了，自己的姐姐早已辍学打工，妹妹还年小。无形中，这个虽然也只有十三岁的孩子却成熟了起来。这一年他上初中了，初中的世界要比小学时大得多，学校里的同学都是来自其他村子，这个就像我们对世界的认知一样。在那个年代的农村，上学前，我们的世界仅存于家里，亲戚，左右邻居，儿时玩伴，小学我们可以接触距离不远的村子的孩子，但总体来说属于一个大队，初中就开始接触其他大队的伙伴。等进入高中，面临的同学就是其他乡镇。待进入大学，我们接触到了全国各地各省的同龄人，进入社会，我们呢所面临的就更多更多。而我们的心智也将越发成熟。

初中的时代是很多农村孩子真正青春懵懂的年代，因为接触的同学来自其他大队，长得秀气的女生也会变多，男孩子内心就会散发出对女生的保护欲望，但那时的赵海洋什么都不懂，每天觉得学习好就可以，也不敢惹事，家里的情况他心里清楚，那会的家里好像有还不完的债，虽然父母每年都很拼命，每年都非常努力，但是家里的条件从来没有过好转，下雨时别人的孩子永远都是雨衣，雨伞，迎接赵海洋的却永远是一块塑料布。那时的内心是多么希望有一天爸爸妈妈能给自己送把雨伞过来，导致现在长大了，早已经习惯了淋雨，对雨伞没有概念，无论多大的雨，能有地方避雨就最好，没有也无所谓。那会男生的荷尔蒙好像瞬间迸发一样，青春懵懂的爱情连绵不断，学校里充满着最纯真的“爱情”故事，今天你送我一支铅笔，明天我送你一块橡皮，我送你的那块橡皮，永远擦不掉用你送我的铅笔写下的我爱你。而赵海洋呢，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你们的爱情童话根本阻挡不住我前进的步伐，因为在他心里他知道：我很丑，而且还不温柔。

初中三年，没有什么波澜壮阔，就是按着自己的节奏一步一步走，年龄逐渐增长，对于学习的话那会赵海洋内心有着很大的目标，想从一个乡下的初中考入市重点高中，可那会的他像是被诅咒了一样对英语一窍不通，怎么学也学不会，反而是放弃了英语。家里嘛，对于他的期望值，也特别高。花了几百块钱安了一部电话机，那会的电话真的很昂贵，目前的想法就是儿子将来考进了市里能经常通个电话。那会的电话费也异常昂贵，很多时候假期小伙伴互相约着玩耍，都是晃一下就挂掉，大家心有灵犀地赶到一家开始快乐的一天，其实到现在会想起那个时候，赵海洋的嘴角都会露出幸福的微笑，没有社会的尔虞我诈。倒是那时候有很多事情想起来还蛮有意思。比如生物老师喜欢班级里的小女生，每天中午吃饭都会悄悄地问一句那个女生想吃什么，比如生物老师和体育老师的大打出手，比如班主任每天没事必须调座位，像是闲的蛋疼一样。比如那些海誓山盟，转身就烟消云散。比如。。。。。。

生活总是在你不经意的瞬间花开花谢，生活总是在你还没准备好就已秋去冬来。我们有些时候似乎可以放慢脚步，但这种似乎却都只是奢望。赵海洋的高中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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